应的,孙夫子很会教学,同窗也都好相处。”
话音刚落,马家的牛车就从他们旁边驶过,马有庆瞪着他们,重重哼了一声。
裴乐看向程立:“马有庆没有欺负你吧。”
“他不敢欺负我。”程立说,“你上次把他打怕了。”
裴乐可不觉得马有庆被打怕了,他揍马有庆不止一次,这人又蠢又恶,且不长记性,打多少次都没用。
但程立看起来的确不像受了欺负。
裴乐心想,可能是马有庆在学堂要维护形象,因此才克制着没有找茬,这样也挺好。
*
太阳快要下山时,几人才回到家。
蜂蜜倒不净,周夫郎舍不得损耗,便给魏芝重新拿了只细瓷碗算是还了。
正好两家的细瓷碗是一块儿买的,长的都一样。
吃完饭天就黑了,众人便各自洗漱休息。
次日,程立检查了自己留下的功课,确定裴乐都学会了,然后才又教给裴乐新的知识。
这些做完,一上午时间也就过去了。
程立说下午让大哥和他一起,去镇上找抄书的活儿。
“这样你会不会太累了。”裴乐意识到自己占了程立许多时间。
程立要教他就要提前备课,他教石头一点内容都要备课很久,程立肯定需要更长的时间。
“抄书不累。”得到关心,程立嘴角弯了弯,“乐哥儿,我心里有数,不会把自己累病的。”
他算术比裴乐好多了,自己念书要花费多少钱,裴家又能赚多少钱,这些钱对裴家而言意味着什么,他心中清清楚楚。
裴家能供得起,但会很艰难,他不能心安理得让裴家艰难度日,所以能挣一点是一点。
没有累病倒,不代表不累。
看着对方瘦巴巴的样子,裴乐想劝程立别抄书了,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
若是只专心学业,程立是可以轻松些,可自己家人就要更加劳累。
他没办法开口让自己家人吃苦。
“所以你想找个挣钱的营生?”顾水水熟练地用针打结,然后收起针线。
这会儿裴乐在顾家,程立和裴伯远已经去镇上了,他提着针线篮子来找顾水水说话。
顾水水道:“我也想挣钱,早就想挣钱了,但是找不到活儿啊。”
村里的活儿除了农忙就是砌墙,农忙时节要忙自家,砌墙不要哥儿。
若是往镇上去,镇上倒是有一些哥儿能做的营生,但大都是招已经嫁人的哥儿,不要他们这种年纪小的。
“你们家有那么大的院子,不如就多养些鸡,多养头猪。”顾水水出主意。
裴乐却摇头:“养不起,家里没有那么多粮食。”
“所以说得买地多种地,可是种地太累了,而且税收又……”顾水水叹气。
叹完气,又看向裴乐手里:“你在缝什么,给石头做衣裳吗?”
他看着布裁剪的不大。
裴乐神色不自然地顿了一下,而后默认。
从顾家回来后,裴乐坐在自己的屋子里继续缝制。
傍晚裴伯远和程立才回来,有人高马大的兄长跟着,程立顺利接到了抄书的活儿,没有被压价。
在自己屋,他跟裴乐说了经过,而后递给裴乐一叠纸和两支笔:“送给你。”
“我用不到。”裴乐推拒。
他知道纸笔不便宜。
程立道:“这是便宜的纸和笔,给你练字用的。”
裴乐还是说:“我用不到。”
他就算写字,只要会写就行了,不需要写的很好看。
“能用到的,字写好看一些又没有坏处。”程立说,“你放心,这些纸笔是用我自己的钱买的。”
他爹当年开学堂挣了不少钱,虽然花费也高——因为父子二人逃难路上落下不少病,尤其程秀才,常常得吃药。
后来他爹临终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