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一眼,带着些凉意。
他教不教乐哥儿,与旁人何干?
马有庆道:“他现在是不是什么都听你的,你还是他未婚夫,就算要用他泄火,他也会乖乖躺下……”
话音未落,他头顶骤然一烫。
是程立拿了周少勉才打来的稀粥,径直倒在马有庆头顶。
私塾的稀粥是真稀,只有碗底薄薄一层米,其它都是烫水。
但由于是第二碗,即使在锅里,粥也不如刚做好时烫,所以马有庆嚎了两声就不觉得疼了。
但他头发还在往下淌水,透明米粒黏在黑发上,狼狈不说,还颇有几分滑稽。
平常和马有庆不对付的几名同窗当即笑出声。
马有庆气得脸通红:“程立!”
他扬手就要打,却被周少勉一脚踹开。
周少勉不知道这两个人说了什么,但开学那天马有庆的话他听见了,而且他知道程立素来脾气好,若非旁人太过分,程立绝不会动手。
孙广集一家就在前院房间里吃饭,吃的和学生差不多,不出去是为了让学生们自在些。
听见动静,他放下碗筷走出去。
“发生什么事了?”
“夫子,程立把粥倒我头上,周少勉踹我,大家都看见了。”马有庆从地上爬起来告状说。
其他人纷纷点头,表示是这样。
孙广集看向程周二人。
程立拱手行了个礼,不卑不亢回道:“夫子,马有庆方才说胡话编排学生,学生泼他粥,是希望他能清醒。”
“结果他不仅不清醒还想打人,我身体不好,周少勉是怕他打伤我,才将他踢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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