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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身将卫生间的门合上了,同时合拢了满屋子的腥臭血腥。

“你们这种富豪应该都挺喜欢给自己买保险的吧。”李珩微微一笑:“别怕,我们都有光明的前景。”

……

梁薄舟被人从电椅上解下来之后就病倒了。

他体温将近四十度,高烧不退,委顿在电椅旁边,双手合拢被铁链束在身前,没用麻绳捆的时候那么难受了,活动幅度也能稍微大一点。

但是梁薄舟却连动一下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更遑论起身折腾逃跑了。

绑匪来给他送饭的时候,就见到这样一副场面。

“你至于吗?”来人放下粥碗,电子音适时的发出声音。

梁薄舟嘴唇微张,用气声回答:“你自己……坐上去,试试……”

他烧的太厉害了,嗓子哑的几乎都说不出话,全身没有一处是不疼的,那几根铁链将他锁住的不适感已经是他身上受创程度最小的痛楚了。

“我可不坐。”电子音回答:“那玩意坐一次损耗半条命。”

梁薄舟憔悴的从胸腔里出了一口气,脑袋颓败的耷拉到胸口,半点没有平日当明星时张扬璀璨的神采。

“但是你坐一坐没事。”电子音又说:“因为你是个祸害。”

“祸害遗千年。”

远处传来山雨轰隆的声音。

……

同一片雨夜,李珩和任平生站在卧室窗口,一人手上一根烟,相对沉默的抽着。

屋中一片烟雾缭绕,呛的李志斌眼泪汪汪。

不过这时候没人顾得上理他。

“你刚才的决定是对的。”任平生开口道:“确实不能告诉他们任何信息,我们不知道凶手是不是真的藏在这个房子里。”

“如果刚才就把我们的推理和分析公之于众,无疑是敌人在暗,我们在明,那形势对我们可就不利了。”

李珩用力吸了口手上的烟,任由烟草过肺,带来腥辣的苦楚滋味,以此冲击他的大脑,逼迫自己的神经变的更敏锐起来。

“我从没打算把分析告诉他们,我也不信任这个房间以外的任何人。”李珩的眼神随着烟头火星的明灭而光点起伏。

“包括我姨妈和我姥姥。”

任平生表示理解。

“现在说一下你的思路吧,让师父看看,你这么多年到底长进了多少。”任平生道。

李珩深吸一口气,随手掐了烟,手指在窗台上敲击两下。

“首先凶手肯定是个男人。”李珩笃定道。

“身高应该比我稍矮一点,体型偏瘦,从下刀的角度上来看是个从没做过案的新手,他只凭一点浅显的医学知识,大概知道人体致命的大动脉在哪儿,但是知道的不清晰,所以没砍到点子上,刀锋还向里偏移了几寸,为了彻底弄死她,凶器在死者脖颈上的血肉内搅动过。”

任平生赞许的点了点头。

“手上力气很大,手法生疏,地板上没有脚印……说实话这个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李珩凝神思考半晌:“这个先跳过吧。”

“可以。”

任平生答应的很爽快,但是他继续问道:“但是你想过一个问题没有,如果按照现场那个程度的血水喷射,凶手的身上怎么可能不沾上血迹?”

“对啊,我确定今天在场所有人身上都没有血迹,难道真不是这群人?是个黑暗里的埋伏者,一直潜藏在房间里,游离于所有人之外?”

任平生伸手给了他一个爆锤。

李珩吃痛低头,捂了一下额头:“师父!”

任平生指了一下窗外:“看见今天什么天气了没有?”

“下雨天?”

“一个雨衣往身上一披,杀完人了再脱掉就能解决的事,让你搞的这么复杂,真以为所有凶手都是莫里亚蒂?!”

李珩撇了一下嘴:“哦。”

任平生对他的推理总体是满意的,但任警官从警多年,一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