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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轻的挑衅。

他后背上的血痕在他昏迷的时候有人帮他处理过了,等他醒来,那鞭伤都已经止住了血,用绷带包扎的十分完好了。

囚禁室内本就供氧不足,上次来的时候,绑匪大概怕他憋死,顺手还撤了堵在他嘴里的布团,还有绑在嘴上的牢固胶带。

梁薄舟由此推断出了一个事情,就是自己的命在这个人这儿还蛮值钱的,他赌对方不敢让自己真死了,于是自毁意愿十足的在绑匪的敏感点上蹦迪。

“真的不说吗?”电子音又问:“从你到这儿来开始,我从没逼过你什么,对吧。”

梁薄舟语气柔软,说出来的话却硬气十足。

“不说。”

他话音落下的瞬间,被人拦腰一把扛起来,梁薄舟短促的“啊”了一声,下一秒就被人放在了一处座椅上。

他几天以来进食很少,因此力气不足,惊叫的声音都虚弱而微乎其微,但梁薄舟却通过双脚离地的时间,迅速的在脑海里进行了一系列推断。

这绑匪力气很大,扛他的时候听不见喘息,身上略带薄汗,汗水和衣服上的雨水交织,味道并不好闻,他刚才对于外边在下雨的推测没有错。

这人身形不高,起码没有李珩高。

梁薄舟从前只被李珩这样拦腰扛在肩膀上走动过,李珩身高大约一米八七左右,扛梁薄舟不需要费什么力气,但是梁薄舟从地面到被扛稳,这中间的滞空感要稍长一些。

男人,身量不高,但是四肢很结实,应该是常年干粗活,或者成长经历中有过干重活工作的类型。

他被人放在椅子上,那椅子的材质很独特,坐下渗透着丝丝凉意,应该是铁制,或是其他金属。

梁薄舟一直以来都用麻绳反缚在身后的手腕,此时也被人解开了,不过这短暂的自由并没有什么用。

他因为被绑了太长时间了,双手酸麻,完全使不上力气,更别提起身反抗了。

“咔哒”,“咔哒”,两声锁扣合上的声音。

梁薄舟的手腕被一左一右锁在了椅子扶手上。

阀门从上到下,咣当一声巨响启动,梁薄舟还没来得及反应,霎时间就惨叫起来,密密麻麻的电流如同沾了毒水的鞭子歇斯底里的朝他侵袭而下,每一寸骨骼每一寸肌肉都仿佛在灼烧滚烫的炭火里过了一遍。

撕裂的痛楚仿佛铺天盖地,要将他的理智和神经搅和的稀碎。

梁薄舟什么体面和理性,还有周旋都顾不上了,他被死死绑在电椅上,眼泪和难以控制的口水一齐滚涌出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哭到话都说不清楚,喉咙里呜呜发出凄惨至极的哭叫。

最后他实在没力气了,连哭都成了奢望,巨大的刺激和痛楚逼的他不得不疯狂喘息,胸膛剧烈起伏,张口嗓子已经哑了,只有脸上还有大颗大颗的眼泪无声的往出涌。

电流终于停下来了。

梁薄舟浑身上下仿佛被水过了一遍,脖颈,前襟,脸颊,全都是湿水淋漓,电击抽去了他全身的筋骨和力气。

他靠在电椅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眼睛上的黑布被泪水浸的透湿,布料的边缘仍在丝丝缕缕往下淌水。

梁薄舟瘦长而苍白的双手扶在两侧,难以克制的痉挛着,痛苦到了极致,连将手指蜷缩回来都很困难。

“你猜的对。”绑匪慢慢走到他面前,蹲身下来道:“外边的确是下雨了。”

“雨声很大,还打雷,吵的要死。”

“所以你声音再大,外边也听不见了。”

……

李珩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冷飕飕的地板又硬又结实,将他后背硌的慌。

刚刚好不容易睡着了一会儿,他又梦见梁薄舟了。

十七八岁的梁薄舟,在那个交警站岗的亭子前扶着他的手臂摇摇欲坠,眼眶通红,皮肤冷白秀皙,神情委屈的像个一米八的大白兔。

李珩刚要伸手搂他的肩膀,让他别哭了,他现在就去璨星弄死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