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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就传了出去,所谓人言可畏,诸多猜测根本就没办法阻止,倒将岑家闹得灰头土脸,觉着是岑家哄着出嫁的姑奶奶,心里头想要算计小辈们的婚事呢。要不然,岑氏也不是个蠢笨的,哪怕在国公府不如意到底也是长房长媳,怎会这么长时间了都不回卫国公府去,别是耳根子软被娘家人撺掇着做了这些个蠢事。

薛氏听到外头的议论,气得当场就将手中的茶盏重重砸在地上。

茶盏落地四溅开来,一地狼藉。

丫鬟婆子跪了一地,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薛氏将火气撒在自己身上。

岑月娢才走到廊下就听见了屋子里的动静,她微微蹙了蹙眉,打起帘子进了屋里。

见着碎裂的茶盏和跪了一地的丫鬟婆子,岑月娢挥了挥手叫人退了下去。

很快屋子里只剩下她和薛氏二人。

她不用问也知道母亲是为着外头那些流言蜚语动怒,便出声宽慰道:“您不必管外头那些人胡说,姑母和丹若也才回来住了不到一个月,如何就值当他们那般编排了,定是有人看不惯姑母,这才故意闹出这些荒唐的话来。”

她的话音落下,薛氏脸上的怒意更甚,重重一下拍在桌上,恼怒道:“我怎么能不气,当我是糊涂的,看不出之前那些话是你姑母故意传出去的。她想抬高自己想叫国公爷亲自来岑家接她回国公府,也想叫国公府为着外人的想法给她这国公夫人该有的体面,甚至能借着这些流言蜚语辖制住崔令胭这个儿媳,可她也不想想自己有几斤几两,这是坏了自己的名声还不够,还将这把火烧到咱们岑家,烧到你哥哥身上了。”

岑月娢听着最后一句话,目光微微闪了闪,细细打量了母亲脸上的神色,她迟疑许久才压低了声音出声问道:“母亲,您是不是想撮合哥哥和表姐?所以外头那些流言蜚语反倒阻碍了您的打算,您才这般生气?”

薛氏脸色变了变,没有说话,可岑月娢自小在她身边长大,和薛氏这个母亲最是亲近的,她不说话,岑月娢就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了。

她的猜测竟是真的?怪不得最近一段时日母亲瞧着对表姐很是不错,表姐爱吃什都叫膳房去做,竟没对表姐和姑姑一直住在岑家有什么意见。

明明姑姑和表姐才刚回岑家,母亲嘴上不说心里

头还是不快的。

后来似乎没什么意见了,她还以为母亲是怕表露出不喜来惹得祖母生气,当嫂嫂的总要忍耐些免得真将人给得罪了。

如今想来,母亲心里头竟是生出这个心思来。

被女儿猜测出心思来,薛氏倒也不觉着难堪,哪怕她私下里常和女儿说岑氏这个小姑子嫁得好却是一手好牌给打烂了,不仅给不了岑家多少好处反倒是叫岑家因着她吃了不少挂落。甚至之前收下岑氏给的那五千两银子,她都觉着是小姑子该补偿给岑家的,所以小姑子带着女儿回岑家长住,她心里头是不痛快的。

只是,岑氏回娘家后吃穿用度都是自个儿出,打赏底下的人手从来松得很,不像她抠抠搜搜要计算着撑起这一大家子。而岑氏用的衣裳首饰更是比她好出不知多少去。

岑氏如此,陆丹若这个国公府嫡出的姑娘更是,往日里只知道这个外甥女不得宠,可那又如何,到底是国公府嫡出的姑娘,该有体面还是有的。

薛氏越看越瞧着那些东西刺眼,又觉着岑氏是故意这般做给她这个嫂嫂看的,有一回恰好小辈们一块儿过来给婆母请安,见着站在一块儿的儿子和陆丹若,薛氏头一回动了这个心,这几日也有意和小姑子还有外甥女示好,只是她还没将这心思说出来,外头那些流言蜚语就传入她耳中,她如何能不恼。

“我倒是有这个心思,只是如今外头那般说我反倒是有些不好和你姑姑开这个口了。”薛氏道。

岑月娢攥紧了手中的帕子,微微垂下眉眼,面上有些难堪,咬着嘴唇不说话。

薛氏瞧着她这个样子,连忙将她搂到自己怀中,拍了拍她的后背,问道:“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露出这个样子来,我也是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