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了,这世上哪里有这样欺负人的?我就活该被他们如此欺负吗?”
说着说着,崔令徽心中的委屈愈发多了起来,眼泪汹涌而出落个不停。
玉兰忙从袖子里拿出帕子替她擦了擦,宽慰道:“姑娘快别哭了,待会儿还要回宴席那边呢,叫老夫人看出什么来,又要追问姑娘了,到时候姑娘又该如何作答。如今,不管二皇子私下里对姑娘好是不好,到了老夫人面前,姑娘定要说好,要不然,老夫人怕是真要厌了姑娘了,姑娘往后在府中还能有什么好日子?”
玉兰说着,想起什么,又添了一句:“再说,三姑娘也在那边,姑娘总不愿意叫三姑娘看出什么来吧?”
听她提起崔令胭,崔令徽面色变了变,上前在水盆里重新净了面,敷了脂粉收拾妥当,又将裙摆上的泥土擦去,这才恢复了从容平静,起身推开门往宴席那边走去。
等她离开后,原先领着她们过来的丫鬟却是从墙角走出来,眼底的震惊藏都藏不住。
她见着崔令徽走远了,才收回视线转身离开了。
园子里
崔令徽刚一露面,镇国公府大姑娘穆蓁便起身走到她跟前儿道:“表姐可瞧够那些红满堂了?表姐若当真喜欢,不如叫了管事过来求上一株移栽到自己映月院,往后便能时常看到了。我呀,实在是没那耐性陪着表姐赏那红满堂,我更喜梅花。”
崔令徽愣了愣,察觉到捏着她的手一紧,明白表妹是替她打掩护呢。方才她离席,就是拿表妹当做借口。想来,这事情出了岔子,穆蓁才说她在那边赏红满堂,耽搁到这会儿才回来。
她后背不由得生出一层冷汗来,心中也是一阵后怕,对上表妹穆蓁的视线,更是觉着有些难堪又有几分无地自容,好不容易才挤出几分笑意来,装作轻松笑道:“这红满堂花色艳丽宛若富贵花开,又几乎全年都能开花,花期极长,我又如何不喜呢?”
她说着,拉着穆蓁的手坐在了祖母翟老夫人身边。
翟老夫人看了她一眼,心中虽因着之前的事情还有几分不快,可到底只开口道:“安安生生坐在这里陪着我就好了,你也不嫌累。”
一旁的一个穿着枣红色褙子的老夫人含笑道:“年轻人都活泼好动,哪里和咱们这些上了岁数的一般坐不住?”
崔令徽此时也明白过来,定是她方才和祖母说是要去陪着穆蓁赏花,可穆蓁先回来却是不见她跟着,便有人多问一句。
祖母翟老夫人虽知道缘由又不好解释,穆蓁情急之下才寻了这个借口。
怪不得祖母看她的目光带了几分不满。
崔令徽才在萧则那里受了委屈和羞辱,这会儿又是这般处境,心中愈发觉着委屈憋闷。
而身边的穆蓁虽替她打了掩护圆了谎,可此时眼底看她的目光也带了几分狐疑和探究,愈发叫崔令徽坐立不安。
重生一世她怎就落得如此境地,要这般遮遮掩掩见不得光。
祖母翟老夫人心中不知会如何想她这个长孙女儿?怕是觉着她轻浮下贱,根本就上不得台面,有这么一个孙女儿会辱了宁寿侯府的门楣吧?
崔令徽心中苦涩难当,耳边却传来含笑的说话声,声音里带着几分羡慕和稀罕:“都说卫国公世子性子清冷,不好女/色,如今成婚了可真真是不一样了,你瞧瞧,世子定是听说了廖夫人和淳安公主去了老夫人那里,怕崔氏这个妻子受了委屈被人给欺负了,这就急忙赶过来了。”
顺着她的视线,崔令徽看过去,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含笑说话的一对壁人,不是旁人,正是陆秉之和崔令胭。
她的心一沉,死死攥紧了手中的帕子。
贵妇像是故意说给她听的,含笑道:“世子和崔三姑娘真是相配,崔氏姿容出众,和世子站在一处竟是没有被压下去半分,反倒是相得益彰一看就是新婚夫妻甜甜蜜蜜的,真是叫人羡慕。”
“听说世子体内的余毒已经尽数清除了,和崔氏也已经圆房,这门婚事如今看来真是没一处可挑剔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