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太医如何说,可有大碍?”
崔令徽问得急切,眼中满满都是担心,俨然一副孝顺孙女儿的模样。
翟老夫人却是视线直直落在崔令徽身上,像是没有听到崔令徽担心的话,直看得崔令徽脸上的担心挂不住,心中转而升起几分不安来。
翟老夫人这才开口道:“我岁数大了,身子闪上一下不过养些日子费些精神罢了,不必太过记挂。我叫徽丫头你回来,也是想着你在广福寺住了有些日子了,怕你觉着我这当祖母的不记挂着你,也不命人接你回府反倒叫你受了委屈,想回来也不好直接回来,这才借着这机会派了碧棠她们接你回来。”
“你在广福寺住得可还习惯?平日里都做什么,可是在抄写经书替咱们侯府祈福?”
崔令徽有些心虚,可面对翟老夫人的问话她强自压下这抹心虚和不安,福了福身子回道:“祖母记挂着孙女儿孙女儿心里头着实感激,这些日子在广福寺日日抄写经书,想着替府里和祖母祈福,盼着祖母身子康健,福祚绵长。”
翟老夫人听着崔令徽这话,目光依旧没有半分动容,反倒是眼底露出几分嘲讽和恼怒来:“是吗,我倒是想福寿绵长活得更久些,可你在广福寺和人厮混做下那样的丑事,我这当祖母的脸都要丢尽了,没被你气死都是老天保佑!”
翟老夫人的话轰然一下子在崔令徽脑子里炸开,她一下子就怔愣在那里,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瞧见她这个模样,翟老夫人心中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心底最后一点儿侥幸也熄灭了,她沉着脸吩咐道:“去,带大姑娘进内室好好给大姑娘检查检查,看看她如今到底还是不是清白的身子!”
随着老夫人话音落下,屏风后出来两个嬷嬷,俱是在老夫人身边伺候的。
崔令徽脸色煞白,又羞又愤,见着二人朝自己走过来,不自觉连连退后几步。
谢嬷嬷和玉兰这会儿也回过味儿来翟老夫人为何叫自家姑娘回府侍疾,原来侍疾是假,想要检查自家姑娘的清白是真。
玉兰脸色一白,吓得脚下一软就瘫倒在地上。
姑娘的事情败露了,姑娘兴许还有活路,可她一个奴婢少不得要被老夫人迁怒。
谢嬷嬷好歹年纪大些,又是镇国公府跟着陪嫁过来的,见着这个场景想都不想就挡在了崔令徽面前,对着翟老夫人道:“老夫人,这万万使不得,大姑娘身份尊贵乃是侯府嫡女,如何能叫两个嬷嬷如此羞辱?”
翟老夫人铁青着脸道:“她自己不检点在寺庙里和男人厮混还说我这当祖母的不给她体面,我倒是想给她体面,她配吗?她若记得自己是宁寿侯府的长房嫡女,如何能做出这样自甘下贱的丑事来?”
崔令徽被翟老夫人这番羞辱的话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恨不得寻个地缝钻进去。同时,她心中也恨到了极点,不免想到上辈子她嫁给陆秉之在卫国公府过得那般不如意,翟老夫人这个祖母非但不怜惜心疼她,反倒是处处觉着她不好。
她觉着,自己上辈子就是被翟老夫人这些娘家人逼着嫁给陆秉之的,在卫国公府受的那些委屈,也是宁寿侯府不肯护着她的缘故。
如今她重活一世为着自己断了和陆秉之的婚事,想着替自己寻个好前程又有什么错处,她为自己活一回就是不知廉耻自甘下贱吗?
崔令徽脸色变了又变,突然抬头看向了翟老夫人,冷声道:“祖母想知我如今还是不是完璧之身倒也不必叫嬷嬷们动手查验,孙女儿可亲口告诉祖母,孙女儿已非完璧,祖母可叫嬷嬷们退下了。”
翟老夫人听她这般直言不讳说出如此不要脸面的话来,气得差点儿就晕倒过去,指着崔令徽好半天才质问道:“你倒是不顾脸面了,这样的丑事都能说出来,你说,和你厮混的那个男人是谁,我倒要看看,在寺庙里和侯府姑娘不清不楚,能是什么好人家的公子?”
在翟老夫人猜测中,和崔令徽厮混的多半也是去广福寺祈福小住的,应该不是平民百姓而是出自高门大族,可应该也不是嫡出,要不然做不出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