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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老夫人的视线落在戚氏身上,眸子里带了几分不满。

戚氏本就有些难堪,对上翟老夫人的视线,心中不免一沉,记恨卞氏这个妯娌的同时心中又是不满起崔令胭这个女儿来。

胭丫头可是她十月怀胎生出来的,即便因着儿子亏待过她几分,她也该记着这份儿生恩才是。再则本朝以孝治天下,孝道大过天,她怎就能这般瞧着卞氏这般为难她而不开口替她解围呢?

起了这个心思,戚氏心里头就愈发不喜崔令胭这个女儿了,觉着自己根本就生了个白眼儿狼。

这个时候,玳瑁端着托盘从小厨房过来,众人吃着点心气氛才缓和了几分。

翟老夫人将话题转移开来,对着戚氏道:“这些日子府里事情多,倒是忘了舅太太了,你是从戚家出来的,娘家人那里你多过问些,别叫舅太太觉着咱们府里有什么不周全的。”

戚氏听婆母这么说,忙含笑道:“媳妇事情是有些多,可大嫂性情最是疏阔,不会计较这些的。且我也叫胭丫头得空去陪陪她舅母,想来嫂嫂也是高兴的。”

翟老夫人听她这么说心中却是骂了戚氏一句蠢货,女儿叫人家养了那么些年,如今回了府里还不好好叫到自己跟前儿亲近几分,倒继续将人推给那詹氏。

往后胭丫头真有什么出息了,难不成记着戚家的恩情,反倒是疏远起宁寿侯府这个娘家来?

心中恼火,却是不好将这些心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翟老夫人只笑着道:“胭丫头也是才回侯府,哪里能招待好舅太太,还是你这当小姑子的多上些心吧。至于表姑娘戚若柔那里,胭丫头若是不得空,就叫音丫头去陪她说说话,她们姑娘家又是差不多的年纪,多走动几回就亲近了。”

戚氏听婆母这么说,心中愈发不是滋味儿了,尤其在听到婆母叫崔令音和戚若柔多走动时,更是觉着婆母不给她这个长媳脸面,要不然,怎会叫崔令音过去?崔令音可是个庶出的,难不成,婆母就这般看不上戚家,叫她在戚家面前失了颜面?

戚氏心里堵得慌,却是不好忤逆了老夫人的心思。

她哪里不明白,老夫人这是因着当年她将崔令胭送去戚家的事情恼了她,也不想叫崔令胭多和戚家亲近。

戚氏心中不痛快,尤其此时还有两个妯娌在看她的笑话,就愈发觉着颜面扫地。

正当这时,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丫鬟进来回禀:“老夫人,镇国公夫人来府上了,这会儿正往樨兰院这边来呢。”

翟老夫人嘴角的笑意落了几分,带着几分不满道:“这是急急忙忙过来看看徽丫头有没有受了欺负呢,咱们这些自家人倒叫外人不放心,真真是可笑。”

戚氏她们全都听出了老夫人的意思,没敢接话。

崔令徽自小受尽宠爱,哪怕自幼丧母,可背后还有个镇国公府这个外家当靠山,及笄后又和陆秉之定了婚事,所以平日里翟老夫人对崔令徽这个长孙女儿是分外纵容和疼爱的,对于镇国公府宠爱崔令徽这个表姑娘也是乐意见着,如今崔令徽失了世子夫人的身份,老夫人倒是将这真心话说出来了。

今个儿亏的崔令徽告病没来请安,要不然听到翟老夫人这个亲祖母这般言语,不知心里头如何难受。

不过一会儿功夫,就听着外头一阵脚步声,薛氏带着女儿穆蓁从外头走了进来。

彼此见礼寒暄一番落座之后,薛氏陪着翟老夫人闲聊了几句就道明了自己的来意。

“我家老夫人昨晚梦见已故姑奶奶,感伤之下犯了头疾,想着叫徽丫头去府里住上一段时日,全当是代替姑奶奶陪在老夫人身边了。”

薛氏说完这话,视线不着痕迹往屋里看了下,见着崔令徽不在屋里,只有几位夫人和崔令胭在,心中便明白了几分,崔令徽怕是觉着脸面挂不住,躲在自己屋里不想见人。

她心中暗笑,崔令徽平日里瞧着端庄稳重,实际上也是遇着事情便担不住的,要不然,岂会因着陆秉之中毒一事就做出那些举动来,不仅失了婚事还得罪了宫中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