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的,郁辰星把睡衣捧到鼻端,埋头在领子上轻轻嗅了嗅。

有股好闻的木质香气,混合着荒原的野性味道。

是宴哥身上的味道。

好好闻啊。

郁辰星闭上眼睛陶醉了一下,再抬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不由脸红了起来。

啊!

他在干什么啊!

像个小痴汉一样。

郁辰星飞快地偏头,把睡衣套在自己身上了。

袖子太长,他卷了两卷,衣摆也长,像短裙似的,下身是长裤,裤管也卷了好几卷,但还是太宽松了,穿上不停往下滑,郁辰星只好窘迫地用手揪住裤腰。

他一出浴室,就看见坐在床边看书的傅宴初。

傅宴初已经洗好了,穿着和他同款的睡衣。

傅宴初把手里的书放下,再把鼻梁上的眼镜取下来,起身朝郁辰星走过去,扶住他的肩膀,认真打量一番,“洗了这么久,没出什么问题吧?”

郁辰星摇摇头。

傅宴初看出小男生的心思,温柔道:“别怕。”

他见郁辰星揪着裤腰,问:“怎么了?”

郁辰星红着脸说:“裤子……太大了。”

傅宴初弯下腰,把人打横抱起,郁辰星惊得赶紧抱住他的脖子。

傅宴初把郁辰星放在床上,给他盖好薄被,自己到另一边躺下,盖了另一床被子。

傅宴初侧身问:“睡觉?”

郁辰星把被子拉到胸前,两手揪住被子,轻轻点点头。

傅宴初便伸手把灯关掉,室内一下子变黑了,什么都看不见。

郁辰星听到细小的布料摩擦声,傅宴初在他身边躺下,一会儿之后就再没声音了。

郁辰星睁着眼睛盯着头顶,心里茫茫然的。

宴哥这就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