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也从友人那得知消息,略略松了一口气,悄悄与宋娇娘讨论起来。
宋娇娘听罢,喃喃道:“要是个好的……也不错,就怕是装腔作势的。”
时下愈发重嫁妆,就是知州府里的仆婢定亲事,索要的银钱都比宋娇娘年轻时多了好几番。
宋娇娘跟在老太太身边,还听来往的妇人八卦,说是哪里的小官人家给女儿的嫁妆单子写得丰厚,等夫家把人娶进门才发现嫁妆与单子不符,竟是生生将人给蹉跎死。
又说哪里的小户人家连生三女,生到第四女时直接将婴儿溺死。
可见不止平民百姓,就是官宦富户也渐渐被拉扯进攀比的漩涡,被巨额的嫁妆压得喘不过气。
就这等时候,天上掉下个对嫁妆无兴趣的好男儿?还恰好被三姑娘指给自家女儿?
宋娇娘不相信有这般好事。
林森拍了拍宋娇娘的手背:“怕甚。”,他压低声音道:“顶多就是三碗发霉米饭的事。”
宋娇娘目光闪了闪,没有发话,显然是默认了林森的打算。
只是想归这么想,到底话题有些沉闷,故而她转身出门去寻女儿:“芝姐儿……咦?”
刚刚还坐门口捻柳条的林芝,竟是没了踪迹。
隔壁婶子见着她,道:“宋妈妈,芝姐儿刚刚往灶房去了。”
宋娇娘跺了跺脚:“怎又去那边了?”
这几日,林芝已去了好几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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