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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是小厮寻觅了一上午,也没能找到附和郭官人要求的客店房间。

夫妇俩实在受不了昨夜的喧嚣,连郭官人都升起投奔连襟的念头。

三姐儿一听,立马就准备去老板那退钱,郭官人却是拦着:“咱们先去四妹妹和妹夫那问问再说,万一他家乱得很,不好落脚,咱们连个下处都没了。”

“可这屋子又小又吵,咱们再找别的地儿住就是,何苦耗在这儿?”三姐儿早就嫌弃这地儿了,闻言赶忙反驳。

“我让人问过了,周遭都没好地儿落脚。”郭官人沉声道。

“那也不能在这儿遭罪!就算是客店租不到,咱们问人租民居还租不到吗?”

三姐儿没听劝,径直去找老板退钱。老板起初不肯,架不住她软磨硬泡,吵闹不休,最后扣了两日房钱,把剩下的还给了她。

三姐儿这还肉痛,收拾箱笼时还要抱怨郭官人昨日给钱给的大方,白白浪费了两日的银钱。

郭官人皱着眉不语,沉着脸收拾箱笼,带着仆役婢女往帽儿胡同去。

可到了地方一看,梁伯府新搬的院子又小又挤,自家下人都只能挤在柴房打地铺,哪还容得下他们一行人?

四姐儿满脸倦容,讪讪然的:“三姐姐,不是妹妹不想帮忙,只是,只是这情况……”

三姐儿傻了眼,郭官人脸色也不好看,只能又带着人往回走,沿途又寻牙行打听空屋的事儿,想寻个院子短租一月。

牙人们瞧着他们的模样便连连摇头,这时候要短租一月的房子,去哪里找?

折腾了一个白天,夫妇俩最后还是回到最初的客店。

可到了地方一问,老板却笑着摆手:“不好意思,昨儿的房已经订出去了。旁边倒是还有一间,就是价格得翻倍,要一贯钱一晚。”

“什么?昨天还五百文,今天就翻倍了?”三姐儿惊得拔高了声音。

“娘子也知道,秋闱快到了,住店的人一天比一天多,价格自然得涨。”老板一脸坦然,“您要是不要,过会儿说不定还得涨。”

“您要是不乐意,可再出去问问。”

“咱们家算得上最便宜的了,隔壁原本三

百文一晚的屋子,现在直接要一贯钱了。”

“我们早上付了三日的房钱!”

“娘子,您早上那是违约收取的费用,可不是房费……”

这边三姐儿与客店老板为了银钱争吵不休,那边郭官人却是烦了。他感受着脚底板涌上来的酸麻,扫了一眼身后疲惫的仆佣婢女,再看看堆在脚边的箱笼,他们一行人已是精疲力尽,总不能继续耗在路上。

“订,订九日。”

“官人!”三姐儿心疼钱,却也没别的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郭官人付了钱。

进了屋子,看着依旧堆得满当当的箱笼,听着外面隐约传来的夜市筹备声,三姐儿委屈,郭官人烦心。

这般准备秋闱,哪里容易。

郭官人顶着黑眼圈走进考场,眼角余光瞥到坐在隔壁的年轻人。那人穿着一身没有任何刺绣的素色锦袍,带着防风小帽,正忙忙碌碌将考篮里的东西往外拿,有些眼熟,有些却是不甚眼熟。

坐在郭官人隔壁的正是沈砚,他取出蜡烛和烛台,又将艾粉驱虫香和薄荷驱蚊水取出,傻傻地笑了笑。

这两样东西都是芝姐儿做的呢!

沈砚继续往外整理,越往下面翻,下面的东西也愈发多了,芝姐儿做的下饭酱菜,肉脯果干,另外还有用热水一煮便能化作汤羹的雉饼鸡粉猪油肉燥饼,甚至还有油炸的熟面饼。

沈砚心里美美的,远在铺里的林芝也正与林森夫妇说起这些东西,边说边扼腕不已:“我给砚哥儿做了那些东西以后,发现不但商户们有这个需求,而且来汴京赶考的学子也有啊!在考场里三天三夜呢,学子都想吃点热乎的,而不是干巴饼子。”

“早知道应该与状元糕一起,做个联合套装了,保证能够卖爆!”

林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