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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铺子用的调味食材也画上去。”

“啊?画那些做什么?”

“一来宣传宣传卢娘子家的胡记香料铺,二来也能表现表现咱们家食材的来源和品质。”

宋娇娘听到前半句,连连点头,听到后半句时脸上又浮现出狐疑来:“咱们家用的食材不都是市场上买回来的吗?你不是刚刚还在和你爹说嘛。”

林芝眨眨眼,厚着脸皮道:“市场上买到的,也是咱们家精挑细选的哇!您看看爹今日买的羊肉和猪肉,买回来时不但冒着热气,而且还会轻轻颤动,一看就是才刚刚宰杀出来的。”

“一般人,哪有这般本事!”

“咱们用的猪肉都是粗粮慢养,肥瘦得当,鲜嫩味美,还有咱们家选用的都是来自戈壁沙漠的羊肉,肉质细腻,富含奶香……”

听着林芝洋洋洒洒的一段话,宋娇娘算是明白了:“合着就是说大话。”

“怎能叫说大话呢。”坐在旁边的林森听到这话,登时乐得摸摸鼻子,冲着宋娇娘点点头:“咱们芝姐儿说的都是真的!我和你说我今日去街市的时间不错,刚到就遇见杀猪匠在那边处理猪羊,费了好多口舌才买到我们家用的这些。”

这些杀猪匠统一宰杀以后,再将肉送到各家肉铺贩卖,按林森那点进货量,其实不能直接购买,应当去猪肉摊上买的。

林森指了指自己:“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用了我这三寸不烂之舌,方才得了允许,把肉买回来的。”

“那有下水吗?”林芝听到林森竟是遇见杀猪匠宰杀猪羊,心里惊喜。

“有是有,不过那些东西行俏得很。”林森直言道,“咱们要是想买的话,得提前订……提前订也不一定有。”

不同于后世小说里写的下水无人知,本朝无论猪羊的下水又或是鸡鸭下水那都是极受欢迎的存在,据说汴京便有一家酒楼便有名菜:血肚羹。

更不用说各大羊肉馆子里必有的羊杂羹亦或是肠血羹等物,还有市井里颇有名气的猪血丸子、鸡杂羹等物,甚至还有专门贩卖猪血豆腐、羊血豆腐乃至鸭血豆腐的。

杀猪匠、养猪户乃至屠宰铺子通常都是将这些东西打包发卖给商家,偶尔才有多余的卖给散户。

作为生客的林森,想要买到,还真不是一件容易事。

林森想了想:“最好是等些日子,我昨日去时一说还价他们就摇头,恐怕还不相信咱们家的生意。”

眼见女儿与胡记香料铺签下恁大的一份契书,林森也是不甘落后,进货时便尝试一二,却很快吃到了失败的滋味。

郁闷过后,林森又觉得这样才正常:汴京巍然不动,可城池的铺子却是隔三差五的变动。从外乡来开铺子的生意人,很多连三个月都熬不到,便灰溜溜地回老家去了。

在林芝记生意稳定,打出口碑或是销售量大幅上升以前,想要打折并非容易事。

林芝想了想:“先试试看嘛。”

林森点点头,拍了拍胸膛:“包在我身上。”

正当林芝一家为了生意努力的时候,陶家内苑之中,沈砚独自用完餐食后,便起身到后院湖边消食散心。

不多时,他便遇见同样出来散步的陶应策和陶应衡。衡哥儿见着他,甚是欣喜,连蹦带跳的迎上前去:“砚哥,今日晚膳时您怎么没过来用饭?”

“我听说你家姑太太带着女儿过来,毕竟我是外男,倒是不好碰面,故而才推拒了宴席,在院里用饭的。”沈砚解释了一句。

“我们男人一桌,又不和他们坐在一起。”衡哥儿抱怨一句,“早知道砚哥你不来,我也抱病不来了……听老二老三他们哔哔歪歪的,真教人心烦。”

衡哥儿口中的老二老三,便是其叔父的儿子,他的堂兄弟。

沈砚笑了笑:“瞎说,你是陶家郎,要是不参加怕是姑父得揍你。”

老太太和姑母都遣人来唤他过去一道用饭,只是沈砚不愿罢了。说到底自己已是年长,还借住与陶府,已是劳烦诸人,若非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