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太常寺。
而且温行并不擅长吏治上的勾心斗角,韩粲一党总是能找到理由来打压温兰殊,说什么,温相已经是宰相了,儿子如果在朝中担任要职也说不过去。
要是别人还好,是自己儿子,为他所求难免包含私心,韩党又会说温相为了门户私计,所以要推举儿子,所谓读书人都是假仁假义。
投鼠忌器,温行虽为宰相,却因位高备受束缚。他关切地看了看温兰殊,良久只能长长叹息,“我入朝,本就触动了韩相一脉的利益。他们比我资历老,又掌握财税要务,自是不满读书人指点江山,动他们的钱囊。这样一来,连累了你,有时候想想,要是当初留在西川做个封疆大吏,说不定你的前途还会更好些。”
温兰殊释然一笑,“爹您别这么说,您现在可是宰相,你若是不出头,我们这些读书人何时能出头呢?至于我嘛,能安抚陛下,还是有那么一点用处的。如今朝政大体平稳,别像先帝那样闹出服食丹药的变故来,比什么都好。”
紧接着,温兰殊像往常一样问温行,“爹,今日朝会,陛下有说什么?”
“说了些西川的事情,还是老样子,匪患和洪灾。”温行缓缓道,“我之前治理过西川,其中一些事情跟我有关系,韩相已经派人去彻查了。他比我更精于吏治,殊儿,你尽量避免和那边的人来往。”
温兰殊深以为然,“是。昨日我见到令狐公的外甥萧长遐了,这人果真是……不好应付。”
“他是令狐家着力培养的后生,沟通西川和朝廷,不到而立,就和朝中大族交好。虽说我不喜欢党争,可朝廷就是这样,拉帮结派,逐利而聚,你要注意些。”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温行不好党争,执政主张宽简,并不被朝中许多人接受,导致温兰殊一直有种错觉,那就是温行好像一直都是一个人。
上朝,散朝,基本上都是孤零零回来,就算有人拜访送礼,温行也一概不收,宅子是御赐的,里面的东西也很简朴,拎出去卖也没多少值钱货。韩粲就不一样了,说起来二人还是同门,同科进士,结果天差地别。
一个门庭若市,一个门可罗雀。
但温兰殊明显察觉到不对的地方,“韩相去查?那岂不是对错他一句话说了算?爹,这对我们不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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