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萧锷镇守东部,朝野上下多河东一脉,萧遥和事实上的皇帝没什么区别。
他招呼完这些人,就跑去问温兰殊的意见。
萧遥敲响温兰殊的院门,夕葵刚喂完猫,小跑着过来,看到萧遥顿时慌了神,“秦……”
萧遥颔首一笑,摸了把跑上来的虎子,“我来看晋王。”
他走过一片繁花似锦,在后院里看见正卷帷望月的温兰殊,便轻手轻脚绕到对方身后,“朝廷的事儿好杂,听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陛下已经下定决心,你还在迟疑么?”温兰殊枕着萧遥的肩膀,闭上眼感受对方的温度和呼吸。
“我想问问你。”
“你想知道我的意见?”温兰殊想了想,“其实并不是很重要的。”
“嗯,那不说那么多了。”萧遥眼看温兰殊搪塞了过去,心想果然还是在犹豫。温兰殊作为一个彻头彻尾的文人,受封异姓王已经是他的极限,真要谋权篡位,估计打心眼里会觉得有负温氏门风。
然而萧遥没那么多顾虑,如今只不过是在二者之间迟疑而已。而理智又会让萧遥选择那个最好的结局——因为他现在是秦王宇文铄。
萧遥有信心,能让温兰殊再度接受这一现实,毕竟萧遥要是真的当皇帝,对温兰殊的好处只多不少。
“不说那么多了,晋王。今晚咱们就结‘秦晋之好’……”说着萧遥拦腰把温兰殊抱入里屋,他感受到温兰殊在他怀里轻轻颤抖,终日劳累一扫而光,他太期待这一刻了。
他们好久没有这么亲密过了。
温兰殊仰躺在床榻上,下一刻萧遥解了绑在腰间的绶带,那是象征着尊严与权势的秦王绶带,他先是用丝绦绑了温兰殊的手,令对方双手越过头顶,被固定在床头木柱那里。
衣服很快就解了下来,如今并不是寒冷时节,单薄衣服解开便能露出躯体。温兰殊神情恍惚,双眼涣散,萧遥抚着他的眼尾,一条腿屈起抵在双腿之间,这种玩法带了些囚禁的意味,代表着这一刻,温兰殊由内而外,只属于萧遥一个人。
而温兰殊也极其配合地臣服着。
萧遥觉得那双眼太好看了,让他这辈子忘不了,从那以后再也不会有人的眼睛能唤起他的爱惜与情欲,一种包含了摧毁的快感的异样情绪,他鬓角猥张,轻轻将绶带盖住温兰殊的眼睛,在脑后打了个结。
温兰殊微一抿唇,这动作诱惑极了,明显的下颌线,瓷白的躯体,以及绝对顺服的神情,都彻底燃起了萧遥的欲望。
“子馥,你真是太勾人了。”
这夜的雨下了很久才停,屋内动静也很久才结束,萧遥脑海里反复回想着温兰殊蒙上眼咬唇忍痛的场景,无论自己做得多过火始终不发一言。上头的时候,萧遥还对温兰殊说,藩王的绶带还不够好看,等我当了皇帝,有个更好看的,等到时候你想吃琥珀核桃,我就拿玉玺给你砸。
温兰殊却像是触电一般求饶,喊了好几句“不”、“不要”,萧遥以为这是口是心非,反倒愈加猛烈。
一切结束的时候,大概已经到后半夜了。萧遥抱着温兰殊,洗了个澡。
如果他醒着,应该能发现,温兰殊一直没睡,双眼睁开。等到天快明的时候,四声杜鹃响起,天地间寂寥无声,他穿上了自己的衣服,身上有萧遥留下过的太多痕迹,尤其是腰胯那里,又画了朵兰花。
他早就准备好了行装,在一片青黛的清晨,推开院门,撑着伞步入尘世喧嚣。
·
五年后。
青城山下多了一处别野,名为“不记年”。里面住着一个黄衣医师,每日走街串巷专克疑难杂症,街坊邻居看到他总问个好,喊他“温医师”。而他总是背着一个小药箱,还会算命,随时随地来一卦。
这天不记年送走了几个病人,温兰殊终于能闲下来。夕葵做了饭,红线一身劲装从外面回来,习惯性逗弄虎子,“公子!塔娅说,一个月后要过来,想去青城山玩!”
温兰殊摆好碗筷,“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