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
萧锷无奈,只能走回去,下一刻,机关突然打开,一支箭离弦而出,擦过萧锷身侧囊袋,刚好将他的囊袋打了下来,露出里面的东西!
萧锷慌慌张张拾起金跳脱,褚殷全然一副看戏的样子,“哎哟,什么东西金光闪闪,快晃瞎我的眼睛了!”
温兰殊脸不红心不跳,待萧锷回到出发点,缓缓掷出一个“犊”——亦即贵彩,“萧锷,往前十点。”
“你让胡商往前,我待这儿就好。”萧锷有些生气了,没必要那么平均的。
“棋子就要有棋子的自觉!”褚殷指着萧锷,义正词严,而后严肃不过须臾,回头对温兰殊说,“我说的对不对啊?”
温兰殊没理,依旧低着头。
萧锷只好往前走了十点。由于这是贵彩,温兰殊可以连掷,于是他又来了一下。
眼看陶真和周序一前一后朝着终点稳步进发,萧锷有点心急,却又不敢直接点出温兰殊的不对。不过这几下温兰殊运气比较好,马上来一个较大的点数,萧锷就能追上周序,让周序也像自己刚刚那样回到原点。
然而接下来尴尬的事情发生了。
樗蒲棋盘第四十点、八十点是“坑”,周序运气好,绕过了坑,但温兰殊接下来掷出的点数,刚巧萧锷和胡商顺着点数都得进坑!
“我进坑就好。”萧锷不经温兰殊同意,踩进坑里,蹲了下来。
温兰殊面色凝重,接下来褚殷很顺利,陶真已经成功到达了终点,只剩下了棋盘中的周序。反观温兰殊,最靠前的棋子尚且在周序之后,二者隔了十个点位。
他闭上眼,让樗蒲杯里掷,挪开的一瞬间,没想到竟然是一个“卢”!
“卢”能走十六点!只要让胡商往前走,就能打掉周序!
萧锷无比开心,如此一来,至少一个棋子进去了,二人持平,而且,他虽说在坑里,不过周序回到原点,他们的赢面还是很大的!
但温兰殊轻声说,“萧锷,十六。”
萧锷急了,“你让他走十六点,他就到终点了,你知道吗!”
“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要把这十六点给我?为什么要让两个‘马’靠那么近,你不知道这样做只能一起死吗?”
温兰殊深呼吸,“我不知道下次掷到‘卢’和‘犊’是什么时候。”
樗蒲的规则,就是进入坑的“马”,需要掷出“卢”和“犊”的贵彩才能离开坑,否则“马”只能留在坑里。这两种贵彩的概率都很小,连着扔出两个“卢”或“犊”的概率微乎其微。
所以温兰殊也不知道下一个“卢”会在什么时候。
“你可以舍弃我的。”萧锷颔首,内心五味杂陈。
褚殷若有所思。
萧锷按照温兰殊的安排往前走,局势和他想象的一样,周序几乎逼近终点,只要褚殷运气好点,这一局赢面很大。
可不知道为什么,褚殷接下来运气不好,掷出来的点数都很小,只能往前走一步,于是胡商很快就越过了周序,将周序打回了出发点。
樗蒲的刺激无非在于,不到最后一刻,永远不知道谁会赢,萧锷松了口气。
最终,温兰殊赢了,他谁都没舍弃。
褚殷拊掌,“我头次见这么玩樗蒲的。”
“我不会玩。”温兰殊如实回答,“运气罢了。”
“我之前和萧遥玩过樗蒲,不过那在很久很久之前了。”褚殷抱着双臂回想过去,“他当初输给我十万,苦练听声技巧,后来勉强跟我来十局能五胜五败,确实如你所说,很看运气。好了,这关过了,你可以去下一个密室了。”
温兰殊双腿还有些虚浮,刚刚和一个不清楚底细的人玩樗蒲还不知道输了的惩罚是什么,颇有一种拿着最不擅长的技艺充场面的心虚。好在运气不错,竟然能赢了褚殷。
密室门缓缓开启,温兰殊走向前,萧锷想跟上去,被褚殷拦住了。
“你没有请帖,萧锷,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