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这次呢,这次卢英时骤然失态,是掩藏了什么别的事儿?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奇怪?
温兰殊刚想回去继续整理东西,院子里响起脚步声,踩着枯枝嘎吱嘎吱作响。
“是漏拿什么东西了?”温兰殊还以为是卢英时去而复返,眉眼带笑,回头一看——
又是李昇。
“走吧,回宫去。”李昇负手而立,“看你在紫云楼玩得开心,我也高兴。”
“什么?”
李昇让聂松和黄枝来帮温兰殊收拾,让温兰殊又能坐享其成,心里怪不舒服的,黄枝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老人,附耳对温兰殊说,“原本接长公主,不在紫云楼的,按照惯例不需要如此铺张,圣上看您心情不悦,就定在了紫云楼。侍御可千万别心情郁结,圣上一直很忧心挂怀呢。”
温兰殊没话说了,黄枝和聂松帮他拿了箱笼,他便只能空着手出去,路过李昇的时候,李昇想牵他的手,但他躲开了。
他径直走向马车,车夫放下台阶,他刚走上去两步,远处卢英时气喘吁吁跑过来,“十六叔!能帮个忙吗!十万火急!”
温兰殊呆滞片刻,这小表侄儿是怎么了,如此慌张,甚至失态,将双手扒在车前横辕上,给车夫吓了一跳。
【作者有话要说】
卢英时:小小年纪承担了不属于这个年纪的一切。
第79章 负责
温兰殊具体没怎么问, 猜测卢英时这么紧张,应该确实是出了什么大事。他看了两眼李昇,“我去看看, 待会儿就回来。”
李昇不置可否。
“我肯定会回来的,不会走的。”温兰殊再三强调,“你不用担心这个。”
李昇侧过身去不表态, 温兰殊知道这是允许, 就跟着卢英时走了。
望着温兰殊远走的背影, 即便承诺了好几句之后会回来, 李昇却还是忍不住患得患失。他转过身问聂松,“那天被射下来的鹰,怎样了?”
聂松也有些伤感, “用头撞笼子, 撞了一天一夜,血染红了翅膀,然后……死了。是臣失职!”
“不是你的错。可能,它本就不该待在笼子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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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彦则双手抱头坐在床头, 他悔不当初,不该轻信李可柔的话喝那碗汤, 关键是, 他就是不想让李可柔觉得他怕她。他没什么好怕的, 李可柔往前三尺, 他就敢往前三丈, 两个人都是一样的强势。
他不可能低头。
但是昨晚的感觉很奇妙, 那种欢悦太罪恶了, 卢彦则几乎从小被教导着要避而远之, 要恪守礼节, 不可疯狂,不可任性。而昨晚的他,跟哪个挂钩呢?
一切在脑海里印下深刻的烙印,钟少韫忍痛的脸,紧咬的唇,以及接连不断的泪水,都挥之不去。他还记得自己那一部分被紧紧包裹的感觉,以及钟少韫微微痉挛的身躯,竭力控制不叫出来,忽略那处的痛楚,还一直问,你有好点儿吗,你有没有好一些……
卢彦则扒拉着自己的头发,他现在的心情和头发一样乱。
他何止是好点儿……
关键是钟少韫,被他那么胡来一通,原本就脆弱的小身板没一块好地儿,他那双手握长槊握习惯了,下手没个轻重,又有药物加持,竟然折腾到大半夜才能平息下来。钟少韫还因此,中途昏迷了过去。
像个禽兽。
醒来之后就是后悔,钟少韫依偎在他身边,进气少出气重,睫毛轻轻抖动,浑身滚烫,吓得卢彦则试了试温,赶紧处理好床褥,出门就找卢英时去,他又不敢见人,刚好撞见弟弟,便让弟弟找温兰殊来……
那种事情,跟卢英时讲不太好,家人毕竟是家人……
温兰殊匆忙赶至,被卢彦则惊慌失措的表情吓到了,还是头次见表侄如此无助。
“阿时。”卢彦则想先把卢英时支开,“你先回去报平安,我有点事要处理,待会儿就回去。”
卢英时很有眼力见儿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