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私事儿毕竟和自己无关,他也就不去细想,现在看来,他竟然和柳度玩一块儿,亲昵到香囊互赠?在大周这种事一般只有夫妻或互相爱慕才可以做。
“什么叫搞上了……”萧遥啼笑皆非,紧接着被温兰殊一把推开。
“搞上了就不要再招惹别人,你的人情我改日会还。”温兰殊坐起身,联想到自己全没注意萧遥竟然升任了,“所以柳度举荐你,你现在是中郎将了?”
萧遥:“……”
温兰殊怎么想到这儿的?
“十六,你是觉得我的才能连一个中郎将都做不得么?我好伤心啊,明明在西川我还做过兵马使,那群人比禁军难带多了,我自己都觉得割鸡焉用牛刀,结果你说我走后门,哎。”
温兰殊一心只想着这人既然和柳度以及韩家不清不楚,他还是别招惹的好,“我要走了。”
萧遥拉住他瘦削的手腕,“你说的改天是什么时候。”
“我……”温兰殊答不上来,一般改天在他的语境里就是没有这么一天,大家乐呵呵的好聚好散谁也别上纲上线,谁知道萧遥会这么问啊!
“十六,我觉得你啊,总是很迟钝。你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也不明白周围人对你的看法,总是我行我素的。”萧遥望向远处灯火通明的含凉殿,“所以你进皇宫这么……这么随便,也不在意第二天御史台会怎么说你。”
温兰殊不明白萧遥问这些不相干的做什么,“心长在别人身上,我管不着也看不见,所以你明白了吗?”
萧遥有半句话没说出口——也不明白我的心意。
谁让温兰殊确实如自己所言,迟钝得可怕,连皇帝想做什么都看不出来,更何况是偶遇过几次的他。
“明天散朝后我会去你宅邸,你不是说欠我人情?欠了就得还。”萧遥话锋一变,“而且,你想让我保守秘密的话,总得付出些什么吧。”
原来是这个意思!
温兰殊只能认栽,谁让他落萧遥手里,万一萧遥和独孤逸群里应外合,说就是温兰殊劫大理寺呢?吃不了兜着走!独孤逸群那里还好,萧遥就不一样了,他们不熟,一旦和独孤逸群配合,就不是孤证难立!
“好,我答应你,可你也必须保守这个秘密。”温兰殊站起身,小舟摇晃,荡起涟漪,随即一个轻功离开了小舟。
他轻功师从终南山凌云观的真人,剑法马虎,唯独在轻功这里用了心。因为他坚信那句“三十六计走为上”,打不过就跑,傻子才负隅顽抗,大理寺那么多甲士他怎么可能打得过,他又不是朝华!
他也没想过会遇见朝华,毕竟朝华当年的叛逃也算是轰轰烈烈。女英阁历代阁主都是女子,负责帮皇帝走动江湖,视察是否有叛逆势力,必要时可先斩后奏,其在最一开始是女都尉侯方宁建立的女子互助组织,一旦有女子受难,阁中女侠就会去伸张正义。
如此一个组织在武成帝年间被招安,彼时阁主是柳家妇谢宛。她开创芙蓉剑法,自此之后芙蓉剑法成为历代阁主必修的剑法。
柳家世代簪缨,女英阁借助谢宛的柳家妇身份获得了朝廷许可,不过臧否双生,如此一来就成了朝廷鹰犬。
鹰犬和逍遥自在的野马是不一样的,被招安的侠再想行侠仗义就难了。皇权和侠义,原本就是相悖的,这些矛盾最终在朝华继任阁主的时候爆发了。
具体的事情温兰殊不大明白,只知道是皇帝幸蜀的过程中遇到刺客,朝华负责追击,结果不知发生了什么,她转手弑君。未果,被皇帝下令斩草除根,女英阁自此全部撤离长安,迁居到剑阁一带,自此消失在蜀中群山之间,杳无音信。
温兰殊还上疏辩解来着,虽然不出意外碰了一鼻子灰。之所以敢逆着圣意,全是因为他跟朝华见过几面,有点旧情在,况且对着一群曾经效力的人赶尽杀绝,总不太好。
多年来女英阁自此沉寂,此次回来,不知单纯是为了钟少韫呢,还是说另有所图,偶然遇见钟少韫被抓所以想行侠仗义?联想到萧遥那句“长安有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