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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蓓月可是因方才的血魔,害怕了么?”她勉强维持低柔语气。

“我……不会再让过往之事重现,以后若是遇到魔,我会像今夜一样护好你,可好?”

如果小鱼不喜欢魔,她会掩藏自己的魔气,以光风霁月的剑修身份陪伴在侧。

纵然每次运转玄门灵力,体内五脏百骸剧痛灼烧,形同自虐。

她化名可笑的“璟思”,本就为此。

怀中少女发丝垂落,良久未曾答复。

司镜心中惶惶。

似想要证明什么,她忍痛运转与魔气相悖的冰灵根,湛冷色灵力凝于指尖,化作小鱼喜欢的冰花。

孱弱柔哄,“蓓月,瞧。”

喉间腥甜,心头却止不住升起希冀。

她仍记得昨夜,少女纯情懵懂,在瞧见她指尖绽出冰花时,语气竟那样欢喜。

张开五指,对着火光,好奇瞧了指根处的玉戒许久。

这样,小鱼是不是就会依旧视她为可笑的四灵根剑修了?

而不是……惹人生厌的魔。

体内灵力与魔气对冲,司镜唇边溢出血丝。

不欲让怀中人发觉,她轻描淡写地揩去殷红,眸中浮现假想的满足,掀出一抹笑意。

待她再与昭昭结契时,每日,她都要为少女备好喜欢的聘礼。

小鱼喜欢晶亮的东西,恰好,她储物戒内有许多珍宝。

离开浸默海后,在市集上积蓄珠贝已成习惯,长此以往,她攒下那样多,定然会有昭昭喜欢的。

小鱼若是对习剑感兴趣,她便手把手教授;若要与她一同游历九州,观遍四时朝霞,她便护其左右。

玩累了,小鱼想不受拘束地在郁绿峰少年少女前露面,恣意玩乐,她也是甘愿的。

司镜眸光倏然暗下去。

……她忘记,云水间,原来已经不存在了。

可是无妨。

只要小鱼能重回她身边,一直都留在她身边,那就好。

她是魔无碍,只要仍能讨少女欢心,昭昭依旧会喜欢她,那,她做什么都甘愿。

指尖绽放的冰花无人去接,经火光热意一融,逐渐凋零。

司镜眸底浮现出一抹病态孱弱的绯意,仍克制着嗓音,“蓓月不喜欢了么?”

她抚上怀中人的手背,没能摸到她昨夜凝出的那只金鱼草花戒,动作微顿。

“是将我的玉戒不小心弄丢了?”她话音分外轻柔,“不妨事,我……我再用灵力凝出来,赠予你便好。”

已然堕魔,经络肌骨经玄门灵力流淌,血肉如被腐蚀,痛不欲生。

司镜却只是唇色苍白几分,她含着血腥气,将湛冷色灵力凝作一只冰镯、一枚冰戒。

妥帖细致,推入怀中少女的指根。

就像仍在郁绿峰之时,她为手心里娇俏好动的小红鱼戴上一般。

纵然小鱼离开视野范围,以自身灵力凝作的法器,仍可保她平安。

褚昭禁不住后退,却避无可避,尾指被推入一抹冰冷。

她将仓惶藏入眸底,难以自抑地发抖。

璟思依然想用魔气凝作的邪物困住她么?

身后女子重伤未愈,又淋了雨,许是消耗很大,下颔抵在她肩上,再未出言,只用怀抱将她温存裹住。

背后的柔软逐渐回温,可褚昭的胸口却在一点点发冷。

本就微弱的火堆,熄灭了。

她们合衣而眠。

石洞外,雨下得愈发急。

褚昭话说的很少,可女子却用着近几日她几乎从未听过的口吻,在黑暗中诉说对她的情意。

说她曾游历九州除魔,听闻西州偶现鹅毛飞雪,景致极美,又言东州大泽朝霞起,亦是九州初缕晨曦。

每一句后,都温柔顿了顿,问褚昭可愿与她同观?

褚昭蜷在女子怀中,无声无息,粉眸隐现绯意。

她听见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