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0(12 / 34)

像她一样唤娘子不就好啦?

褚昭困惑歪头。想了一阵,兴冲冲地摇了摇尾巴。

定然是美人害羞内敛,不肯如她一样直白。

“那、那就叫我昭昭呀。”话说出口,褚昭反而有些羞赧。这是她的乳名,自出生起,少有人如此唤她。

要起一个其他人都没有唤过的称谓,这样才能让旁人知晓,知知是她最宠爱的娘子。

“昭昭。”司镜嗓音似击玉,听不出什么情绪。

她颔首,“好。”

昭昭朝时日,皎皎晨明月。

天色渐明。

司镜停了步。

抬头望去,霞光被积云遮掩,她只来得及窥见一轮即将落入群峰阴翳处的月。

小鱼在袖中听话了一阵,旋即又不安分起来,探头到袖外。

恰在此时,朝日初升,碧空尽头晕染绛红。

她周身鳞片被映得粼粼生光,圆眸潋滟,话音却是娇气兴奋的,“哇,天亮啦!”

褚昭很少见过这样的景象,霞光万道,恍若仙境,不由沉醉,“好漂亮呀。”

悄然抬头望去,想窥知美人此刻是什么模样。

却见司镜手心稳稳托住她,未曾去看什么朝霞,目光仅落在她身上。

眸中淡薄,却也晕染上她周身闪烁的亮光。

“娘子……今后也要陪我看日出。”褚昭被盯得有些害羞,衔住女子袖口,悄悄拽一下。

不是日出也没关系。

荒山四季昼夜并不规律,她素来恋慕日出月升之盛景。可现在,美景在前,她却觉得不过尔尔。

只要有知知陪着她就好了。

女子未曾应声,目光在她身上流连一阵,轻轻挪开。

将她收拢于手心,清凌开口,少了几分生冷,“该回寝处了。”

褚昭有点失望,佯装生气,哼一声。

但也生出更多希冀。

知知虽然避而不答,但没有推拒,那就是答应啦!

想着何时将美人从鱼驴峰中解救出来,纳入洞府好生娇宠的事,她心神翻飞摇荡。

扭捏不已,不设防备翻出乳白肚皮,很快便被女子裹起来,藏入袖中。

耳畔静谧轧雪声延绵不绝,深浅不一。司镜出门仓促,未曾御剑,便只是带着她踏雪而归。

闹了一夜也倦了,褚昭有些困顿,沉沉睡去。

衣袖中再无波澜。

司镜敛袖而行,收紧衣襟时,指尖不自知在胸前停顿。

自从那阵法捆绑生效,她愈发能感受到小鱼的情绪波动了。

时而似落石自山崖坠落,堆叠至胸口,吐息凝滞,时而雀跃欣喜,明快亢奋。七上八下,难以辨别都在想些什么。

而不知待到何时,此等感触,以及近期记忆,又会不知不觉间被清空。

如独自在风雪中行走,迷失之际,回身望去,步痕却已被抹除。

她的的确确是想要一颗与寻常人别无二致的心的。

可月盈则亏,水满则溢,她又何尝不知晓。

司镜垂眸。

袖中小巧的鱼妖睡得正酣,沉坠一份重量,仿佛在昭示今夜发生的所有景象俱为真实。

难得有了隐秘的私愿。

若那阵法果真有效……

她至少,不想忘记“昭昭”二字-

之后的几日寡淡如水。

褚昭原以为结契之后,司镜便会对她温声软语,日日唤她娘子,愿意与她一同回洞府了。

可每每乞求,却都换得对方冷淡的“还有要事,不得离宗”。

要事便是每日枯燥重复做一样的事吗?

褚昭也曾偷溜出去,藏在树丛间,窥看司镜口中的“要事”。

不是指点宗门弟子剑术修行,便是在灵气充裕之地,打坐调息整整一日。

她恼然至极,悄然化作鱼身,摆动背鳍,在阖目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