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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被实验人员带了出去。

那个女人就以那种姿势躺在冰冷的实验台上,身体渐渐变凉,乌黑的眸子死死盯着实验室屋顶的白炽灯。

她看见K挣脱锁链, 跪倒在女人面前,表情冰冷,眼泪却止不住地流。

有人调笑道:“K还真把自己当人了,竟然学会了如何哭泣。”

“看来K真的喜欢这个女人,蛇类难道因为一次上床就情定众生了吗?真是深情的物种啊。”

几个人哄笑一团。

许挽星感到自己猛地往下陷,再睁眼时对上柏纳斯担忧的眼神,她张了张嘴没有说什么,喉咙有些干痒。

柏纳斯:“你一直在哭。”他伸手将许挽星被泪打湿的碎发往后拢了拢。

“是吗?”许挽星呆呆地伸手摸着脸,被自己张嘴时的沙哑吓了一跳。

“为什么?”

“什么?”

柏纳斯问的没头没尾,许挽星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柏纳斯直勾勾盯着她发红的眸子,“为什么要哭?”

许挽星捏着手里的优盘,垂眸不说话车内有些黑,两人沉默着,许挽星的声音打破了平静。

“她死在实验台上了。”

许挽星的泪顺着脸颊滑落,还没等她伸手,柏纳斯已经抬手将泪珠抹去。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哭,只是心脏钝钝的疼,许挽星抬眼:“柏纳斯……”

许挽星的声音带着哭腔,柏纳斯第一次见她这么迷茫无助的样子,他伸手帮她解开安全扣,双手从她腋下穿过,将人抱起来。

许挽星揽着他的脖子,整个人埋在他脖颈处,小声啜泣,柏纳斯感受着肩膀上的湿润,默不作声,手掌轻轻拍着许挽星的后背。

柏纳斯:“那些视频宋远也给我看过。”

许挽星动作一顿,从他怀里抬起头,“什么时候?”

柏纳斯抽了张纸将她眼泪擦干净,托举着她的屁|股往上送了送。

“不久前。”

柏纳斯的声音有些沙哑,眉头紧皱着,许挽星从他的表情里察觉到一丝悲伤。

“她死了,K下落不明。”

许挽星将脸颊贴在他胸膛上,静静听着他的心跳声,此刻柏纳斯的心脏跳的格外快。

柏纳斯:“我怀疑宋远曾经是研究K的实验员之一。”

许挽星被吓了一跳,按着他的胸膛抬头,眼神里全是震惊。

“不……按时间来算,如果宋远真的是当初那一批实验员,那么他现在至少已经六十岁了。”

柏纳斯点头:“按时间线确实是这样,但宋远绝对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年轻。”

“另外。”柏纳斯顿了顿,“那个文件夹的视频不要再看了。”

许挽星有些不解:“为什么?”

柏纳斯叹了口气,手指揉搓着她的下唇,声音带上恳求:“答应我好不好?”

柏纳斯越是这样,许挽星就越有逆反心理,对文件里的内容越发好奇。

是夜,许挽星动作轻柔地从床上下来,悄摸越过柏纳斯,那枚优盘正放在客厅的茶几上,月光照在上面,反射着阴森的光芒。

许挽星将优盘插在电脑上,点开那个已经解开的文件,掌心因紧张带着手汗,许挽星不在意地往腿上擦了擦。

那个文件夹同样是一堆视频,许挽星点开第一个。

视频时间是十几年前,相对于之前文件夹的视频,明显画质提高了不少,镜头开始是伴随着一阵脚步声,带着几道难以抑制兴奋和喜悦的声音。

“太好了,终于找回来了,这小子和K长的真像啊。”

“这不是废话吗,老子和儿子哪有不像的道理。”

冰冷的十字架上绑着一个男人,四肢被锁链束缚着,他垂着头生死不明。

男人的脸被一只带着厚厚茧子的手抬了起来,看清那张脸时,许挽星呼吸一滞。

这才是真正的柏纳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