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挽星不确定的开口。
小黑从奶油堆里探出脑袋,整条蛇胖了一圈。
舅妈舅妈这个好吃!
柏纳斯:“……”
柏筠心到底跟谁生的这个没心没肺的玩意儿。
整整一个六寸巧克力蛋糕,被小黑吃干抹净,更搞笑的是,他是一条白蛇,在巧克力奶油堆里爬久了,沾了一身黑。
柏纳斯冷着脸将吃的不亦乐乎的蛇捏起来,放在篮筐里,用湿巾从到到尾擦了个干净。
小黑甩了甩脑袋,他帅气逼人的黑大王又回来了!
许挽星看着他圆鼓鼓的肚子,有些担忧地开口:“柏纳斯,它这样吃没事吧?”
柏纳斯伸手摸了摸小黑的肚子,鼓鼓囊囊的,看起来不像是只吃了蛋糕的样子。
“你今天都喂他什么了?”
说起这个,许挽星就有话说了。
“他今天吃了五只小鼠和一整块牛排,还被我抓到了两次去偷吃小鼠。”
柏纳斯垂眸和小黑对视,后者心虚地移开视线。
“应该没事,他没那么娇贵。”
小黑嘶嘶吐着蛇信子应和,就是就是,我可不是娇弱的宠物蛇。
深夜,柏纳斯被一阵哼唧声吵醒,他打开夜灯,小黑躺在篮筐里,整条蛇扭在一起。
“肚子疼?”
小黑蔫巴巴探起头。
舅舅,我肚子里有虫。
柏纳斯叹了口气,刚准备下床去给他找药,许挽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柏纳斯?”
柏纳斯回头将人揽在怀里轻拍着,“没事睡吧。”
小黑在后面急得扭成一团,有事啊舅舅,我要疼死了。
许挽星挣扎着坐起来,揉了揉眼睛:“小黑是不是吃太多了不舒服?”
见她坐起来,柏纳斯将被子拉了拉,把她抱在怀里。
“有点,没多大事,我去给他找点药。”
许挽星的瞌睡虫一下子没了,“很严重吗,还是去看医生吧。”
柏纳斯拗不过许挽星,两人在附近找了家宠物诊所。
小黑还有些兴奋,正抬着脑袋观察四周,突然一声狗吠将他吓了一激灵。
许挽星:“医生,他好像吃多了,肚子这有个硬块。”
凌晨的宠物诊所依旧灯火通明,小黑被放在治疗台上,蔫头蔫脑地蜷缩着。
“蛇的消化系统很脆弱。”医生推了推眼镜,“更何况幼蛇,不过没什么大碍,就是吃多了消化不了,吃些药就好了。”
“现在知道丢脸了?”许挽星点着他的脑袋。
半夜闹了这一通,许挽星回去倒头就睡,连柏纳斯什么时候上班的都不知道。
一睁眼都已经十一点了,小黑在一旁的枕头上睡得香甜,许挽星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肚皮,还好肿块小了点。
门铃响了,许挽星有些疑惑,这个时间点谁会来?
一打开门,一位穿着酒红色高开叉长裙的女人站在门口,栗棕色的大波浪,涂着复古正红色的口红,眼尾上扬,睫毛浓密卷翘,眼线勾勒出凌厉的弧度。
许挽星:“你好,请问你找谁?”
柏筠心伸出手:“你好,我是柏纳斯的姐姐,柏筠心。”
许挽星连忙握手,“姐姐好姐姐好。”
怎么这么突然就见家长了?
柏筠心踩着十厘米的恨天高进门,本来高挑的身材再加上高跟鞋,直接比许挽星高了一个头,许挽星跟她说话都要仰着脑袋。
柏筠心环顾一周,有些嫌弃地开口:“柏纳斯就带你住这种房子?”
“啊?”许挽星有些迷茫地开口。
什么叫这种房子?柏纳斯这处房产正处在市中心,寸土寸金。
“第一次见你,没准备特别好的礼物,诺这个送你。”
柏筠心从包里掏出一个盒子放在茶几上,“你看看戴上合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