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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叔打着招呼。

“少爷在家等您了。”王叔的眼神带上一丝怜悯,他想要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化作了一次叹息:“上车吧陈先生。”

陈让坐在后排,既便腿上盖着王叔给的毯子,他还是止不住的哆嗦着。

他的手机屏幕亮起。

【未接来电:阿渡(99+)】

【阿渡:还没有回来?】

【阿渡:陈让,接电话。】

【阿渡:别让我亲自去接你。】

陈让盯着手机,指尖发颤,他比预订的时间整整迟了五十分钟。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水珠模糊了霓虹灯光,眼前的字越来越模糊,陈让拿不住手中的手机,‘咚’的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陈先生,到了。”

王叔的话仿佛惊雷,陈让惊恐地抬起头。

仿佛是救命之中的最后一根稻草,他慌乱中抓着王叔的衣袖:“王……王叔,救救我……”

他瞳孔剧烈的收缩,那熟悉的别墅就在上面,他刚从外面回来,透过车窗可以看到二楼书房的灯亮着,那道噩梦般的身影正站在窗前,正在静静地看着他。

——燕云渡在等他。

而他今天——

没有按时汇报。

没有接电话。

甚至……

陈让艰难地吞了口偷摸。

他声音颤抖的不成调,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救救我,别让我下车……”

王叔很少和陈让聊天,燕云渡不喜欢。

他一直认为陈让是个话少,待人温和的老实人。

他第一次看见陈让露出这种表情——像是被逼到绝境的小兽,满眼都是恐惧。

“陈先生……”

“求您了。”陈让死死攥着他的袖子,指甲几乎要陷入他的肉里,“他会……打我的……他真的会……”

话音刚落,停车场的电梯门忽然开了。

冰冷的雨水混着雪松香气关入进来,燕云渡穿着西装,柔和的光线打在他的脸上,他靠在电梯门上,露出一个温柔至极的微笑:“让让,该回家了,嗯?”

陈让浑身发抖,本能地往后缩,却被燕云渡一把扣住手腕,那只手苍白修长,力道却大的惊人,腕骨几乎要被捏碎的疼痛让陈让闷哼出声。

“不,阿渡,我错了,我真的……”

“嘘。”

燕云渡用指腹抹去他脸上的泪水,动作轻柔的像是在擦拭珍宝:“有什么话,回家再说,在外面多难看啊。”

他转头对着王叔礼貌骇首:“辛苦王叔了。”

随机一把将陈让抱在怀中,力道之大根本不允许陈让转动。

通达二楼的电梯刚关上,陈让浑身发抖,窝在燕云渡的怀中。

“饿了吧。”

他听不出燕云渡的情绪,心脏跳到了嗓子眼。

陈让被燕云渡抱在沙发上,摸了摸陈让淋湿的头发,“我去做。”

“……”

陈让呐呐地看着燕云渡的背影,“我想……和你说件事。”

燕云渡在厨房的吧台上,眉目弯弯,侧耳倾听。

陈让看着那张艳丽的脸庞,如画的眉眼,柔顺的长发半扎起来,简直是上帝的造神之作。

可是这样的燕云渡……

却仿佛有了两个人格,让他害怕。

陈让萧索了下,身上青紫的痕迹还没有消下去,可是江喻的话却在他的耳边挥之不去。

“我想……搬出去……”

他的声音很小,燕云渡仿佛没听见,挽起衣袖,利落地下了两个蛋:“今天有点冷,喝点汤暖暖身子。”

陈让瞪大眼睛,咬住了下唇,像是鼓足勇气,急切地跑到吧台的面前,赤着脚。

“阿让,我想搬出去。”

陈让解释道:“每天晚上的你变得好不一样,我浑身好疼……”

他撸起了衣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