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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

陈让斟酌道:“阿,阿渡,这会不会太久了……要不我们可以先去看看表演……?”

燕云渡失笑了下,他忘记了,让让第一次来游乐园,不知道有VIP的通道,揉了揉陈让的脑袋,“你现在最想玩哪个?”

见燕云渡的反应,陈让重新把目光投落在导航上,他看了一圈,眼睛倏然定格在东北角的地方。

燕云渡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在导航上面的旋转木马,他的心一颤,有些不自在的抿着唇瓣。

“想玩木马吗?”

燕云渡轻声问。

“嗯,想玩。”

陈让没有去过游乐园,只在游乐园打过工,也在人民公园这些地方打过工,其中他被安排的地方都是在旋转木马的附近,这个项目老少皆宜,很多妈妈会抱着不大的孩子,带着一家人嬉笑着在旋转木马上,看起来很是温馨。

燕云渡拉着陈让,穿过了重重人海,陈让的裙子短,穿的鞋子跟高,不能走太快。

燕云渡的手很凉,在炎炎夏日中,是陈让唯一能感知到的凉爽,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扣着陈让的手腕,鼻尖似乎有清淡的药香味。

短裙上的腰链顺着陈让的动作一晃一晃,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是这沉闷人声之中陈让唯一能听见的声音。

陈让的目光落在他的背影上,秀丽的长发挽起,露出白皙的肌肤,隐约可以透过头发的缝隙,看到被抑制贴贴上的腺体。

他的步伐沉着有力,走在陈让的前面,像一座巍峨的大山,陈让心头莫名一阵悸动,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一个念头。

——只要燕云渡在他的身前,什么风吹雨打,电闪雷鸣,他都可以坚持住的。

“呀——”

前方突然传来一阵骚动,燕云渡微微拧眉,同时猛地将他往怀里一带,陈让猝不及防地撞上他的后背,鼻尖萦绕这淡淡药味和雪松的味道。

在漫天飘落的彩带中和气球中,陈让恍惚地想——

如果就这样的和燕云渡在一起,走到世界的尽头也好。

“……”

燕云渡蹙眉不知道说了什么,小心翼翼地护着怀中的陈让,“……怎么了让让?”

只见陈让抬起眼眸,波浪卷的长发垂落,照应在他的肩膀上,显得他的脸小,眼神格外的神情,燕云渡一下子就在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睛里找到了自己的身影,呼吸不由得一窒。

“彩,彩带。”陈让抬起手,从燕云渡的头发上拿下几片颜色艳丽的彩带,他轻声说,“有人告诉过我,飘在头上的彩带,是好意头,要保存起来。”

“阿渡,这是你的彩头。”

陈让眉目弯弯,他如同珍宝似的将手中的彩头递到燕云渡的面前。

燕云渡的喉结滚动了几下,他从陈让的头上摘下了彩头,“那,你的彩头也在我这里。”

他忽然凑下身子,两个人离得很近,几乎是鼻尖对着鼻尖,只要在近一点,就可以吻上那张柔软的唇瓣。

陈让心下慌张,想要别过头,可是却被燕云渡的表情震慑到了,他的心逐渐柔软的一塌糊涂。

“让让,你知不知道,有人也告诉过我,”他的呼吸喷洒在陈让的耳垂,酥麻的感觉从腰线一路向上,惹得陈让身体发着阵阵轻微的战栗,他指尖蜷缩起来,抓着燕云渡的衣角,“保存对方的彩头,就会在一起一辈子。”

“因为,我所有的幸运——都是你。”

刹那间,世界仿佛安静了下来,陈让只能听到燕云渡清浅但灼热的呼吸,眼前只有燕云渡那张艳丽,眼睛里却温柔如水,仿佛要将陈让溺死在其中。

心脏跳的好快。

陈让脑袋晕晕地想,是不是超过190的心率了……?

血液都在体内沸腾。

陈让眼神呆呆的,紧抓着燕云渡的衣服,他忽然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表达自己此刻的想法了,他才意识到,这时候任何的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