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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

“好疼……”

把脑袋埋在燕云渡肩窝,整个身体蜷缩起来的陈让,双手紧握着自己的腹部,不断地小声叮咛。

这里仿佛有一把刀直接深深地刺了进来,窗外冰冷的雨水如同鼓点般打在陈让的身上,他坠入冰窖,冻得浑身颤抖着。

陈让好似身处在梦魇之中,他紧蹙着眉头,手掌心出了细密的汗丝,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间滑落,碎发紧贴在头上,显然睡得极为不安稳。

“冷,好冷。”

“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阿渡,阿渡……”

“你在哪儿……”

“我好害怕,好疼啊,你能不能来哄哄我,一下就好……”

昏睡中的陈让被拖至梦魇的深渊,挣扎着无法醒来,泪水从他的眼尾滑落,被卷入了一个温热的舌尖中。

除非是致命伤,其余的伤对于一个S级的alpha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几乎是睡一小会儿,便可迅速的恢复。

如果陈让仔细看的话,会发现连接在燕云渡的口鼻的呼吸机其实根本都没有通上电。

燕云渡低垂着眼眸,轻轻在陈让的额角上印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他的手覆盖在陈让捂着肚子的手背上,轻声说:“让让,我在。”

“我抱紧点,你就不冷了。”

“我吹吹好不好,你和我说过,吹吹就不疼了,我给你吹吹。”

修长的指尖触碰着陈让颤抖的手背。

“你,骗我。”

陈让在说梦话,他伸出指尖,伸向空中,那是想要去抓住雨中从未回头燕云渡离去的背影。

燕云渡的背影是那么的决绝,将他一个人仍在原地,仍在被雨水逐渐吞噬的黑暗中。

“你不喜欢我,你欺负我。”

陈让流着泪,小声控诉道,声音嘶哑,但他却不敢大声的哭泣,只能揪着燕云渡的领子,把头埋入他的怀中,吸吸鼻子,手紧紧握着自己的腹部。

那里鲜血横流,刀柄似乎还在他的伤口上面。

“对不起,对不起……”

燕云渡抱着他,低头亲吻着他被汗浸湿的头发,“我醒悟的太晚了,让让。”

“是我不好。”

“我不骗你,我最爱你了。”

“我爱你。”

燕云渡低头,撬开陈让的唇,细细的吮吸着他的唇,眼底一汪湖水,温柔的似乎要让人沉溺于其中。

父亲说的那句话他不是没有听到。

他不想让自己和陈让,走上父亲和母亲的道路。

可是先前的每一次结局,他和陈让都走向了一样的结局。

母亲变成什么样子,陈让最后就变成了什么样子。

——只是他们还没有孩子。

燕云渡眼睛闪烁着,指尖温柔的抚去陈让眼角的泪水,舌尖轻柔的舔舐着他的小舌。

他是alpha,虽然beta的受孕几率很低,但如果硬生生凿开生殖腔,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多次,还是有受孕几率的。

对,一定都是因为没有孩子。

燕云渡想,既便母亲疯狂的想要逃离父亲,可是自从他出生后,母亲就再也没有这个想法,而是乖乖的呆在父亲的身边。

所以……

燕云渡眼神晦暗,手指在陈让的腺体上来回摩梭着,药香弥漫在他们之间,燕云渡忽然很好奇陈让的信息素,但可惜他是beta,没有信息素。

如果他不是beta呢?

燕云渡眯起眼睛,突然笑了。

……

陈让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已经从陪护床上滚到了燕云渡的床上,整个人枕着他的手臂,窝在他的怀中,腿还缠绕在人家的腰上。

燕云渡只是安静地戴着呼吸机,胸膛有节律的一起一伏,睫毛如同蝶翼般轻轻颤动。

陈让脑袋中的那根弦‘唰’的一下子就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