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目惊心。
尤其是姜昭忍着疼视线无意间扫过来,眸子里水光潋滟。
看着是硬生生疼出了眼泪。
傅砚修默了默,“轻点。”
已经很轻的医生和护士:“……”
姜昭听见声音也跟着望过去,傅砚修却已经拨通电话走到了门外。
门没关严,声音断断续续地传进来。
“还直播。”花臂大哥一脚踹翻挂衣架,扯着桌上的线就用力往外一拔——
电脑瞬间黑屏,“老子他妈的让你直播。”
姜昭脑子里那根理智的弦一下被砍断了,“你有病吧!”
口舌之争一下子发展为拳脚肉搏。
到最后两个人在警察局排排坐,花臂大哥在一边接受教育,姜昭还得捏着鼻子给房东道歉。
“看你是学生我才便宜租你的,押金都没要,结果你转头就在屋子里打架?”
姜昭:“真的对不起,我下次一定、不是,没有下次了。”
“滚!”凌晨被吵醒的房东特别暴躁,“你今晚就给我搬出去!”
他把那沓现金谨慎地揣到口袋里,又小心翼翼地抽出一张来。
知恩图报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走!”傅砚修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极具侮辱性的场景。
他今天下班早,特意带了点老太太爱吃的东西过来。
结果人刚进病房,就得知姜昭下楼买个抽纸买没影了。
老太太嘴上嫌弃,实际上还是有点担心姜昭这个瘦弱的小男生,催着傅砚修下楼来找。
男人冷厉的嗓音从巷子口传来,“你们在干什么。”
脚步声由远及近,直到停在身后。
姜昭余光看到温烛匆忙拿出口罩戴上,帽檐也压得很低,显然是没想到会有人突然出现。
傅砚修一只手握住姜昭的手臂,嗓音沉沉听不出情绪,“他们打你了?”
姜昭虚弱地“嗯”了声。
他这会儿终于有种靠山来了的感觉。
而温烛躲在高壮男人身后,不甘心地道,“呵,原来还知道要广撒网啊。”
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傅砚修的高大身形。
大半张脸都被藏在了阴影里,只露出双黑而锐利的眼睛。
从小到大在豪门圈子里养出的直觉告诉他,这人的身份地位绝对不低。
偏偏要来这儿护着姜昭??
“眼睛都瞎了么?”温烛咬着牙,“一个两个都往你这丑逼身边凑。”
和刚才那一脚相比,这种言语上的攻击实在算不得什么。
傅砚修却忽然上前一步。
距离拉近了点,从他身上传来的压迫感就更重了些。
方才让温烛害怕的眼睛此刻上上下下扫视着他,“那看来你不仅丑的不敢见人。”
傅砚修顿了顿,余光掠过姜昭干净的眉眼,不紧不慢道:
“眼睛也瞎了。”
“我请你吃关东煮!”
结果比想象中差得多得多,姜昭吸了下鼻子,从校裤口袋里摸出个黄色三角形的平安符。
那是十年前姜明谦一步步爬上山顶去寺里给姜昭求的,说是能保他平安顺遂、健健康康。
姜昭戴了十年都没从身上拿下来过,他把符攥在手里,慢慢慢慢地塞进傅砚修枕头底下。
别的姜昭无能为力,只能用这种‘迷信’的做法祈求,“快点好起来。”
起身的那一瞬,身后紧闭的房门猛地被人推开,姜昭下意识回头,一眼就看见在高壮保镖护送下的宋华。
后者踩着高跟,妆容打扮依旧高贵完美,只是那一双和傅砚修有三分像的眼睛里布满血丝。
她看见姜昭冷笑了下,语气慢条斯理,又一字一句吐得清晰,“我还没找你,你倒是自己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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