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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离开的时候,傅砚修突然又开口喊了他一声:“齐郁。”

齐郁听到他这一声,心头也猛地颤了一下。

这样连名带姓的叫他,还不说话,他是干什么了?就这一两秒时间,他都把自己这段时间的工作任务都回忆了一遍,然后就发现他也没干什么啊?

工作没有过错,日常生活中也很有眼力见。

姜昭在被傅砚修从晶晶大排档的厨房昭叫出去的时候,外面正在下暴雨。

这场暴雨大得不可思议,雨滴噼昭啪啦地砸在了外面用透明塑料拉成了简陋棚子上,不一会儿,棚子的凹陷处就积满了雨水,亮晶晶的挂在了塑料膜上。

一些行人躲避不及,钻了进来,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看着外面的天气说说笑笑。

这场暴雨来得十分突然,就像傅砚修的到来一样突然,毕竟姜昭想过了无数种可能,也从来没想过自己现在竟然可以继承一份遗产。

“姜先生吗?我是您叔叔周方铭委托的律师,他在上个月去世,有一份遗产留给了您。”

傅砚修把周方铭遗嘱的复印件放在了桌子上,往姜昭的方向推了推,然后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面前奇怪的男人,不对,——他可能还是个男孩。

作为一个从业时间不短的律师,奇葩的人见过不少,但是从来没有人看起来如此的特别。

面前男人的脸上带着一个有些泛黄的白色口罩,同时他额前的头发略长,将眉眼也遮住了,只有偶尔被风吹开的缝隙中,可以看到他好像泛着某种美丽光泽的眼珠。

他无疑是十分吸引人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傅砚修有些害怕和他对视,这种害怕是无缘由的,和人类对黑暗的那种恐惧一样,好像是天生就存在于人类体内的。

因此,傅砚修像趋利避害的小动物一样,条件反射地避开了他的脸,看向了他的身体。

他的身上裹着一件下摆沾了水渍的白色厨师服,身材看起来不像成年男人一样粗壮、饱满、结实,虽然依旧高挑,但是还带着几分纤瘦,这也是为什么傅砚修推测他还是个男孩的重要原因。

姜昭早就察觉到了对面的人在打量自己,毫无攻击性的好奇目光没有面前的遗嘱让他更感兴趣。

他仔细地阅读着遗嘱上的内容,上面显示的继承一方确实是他的名字和他的身份证号,也详细地描述了他即将继承的财产,包括一套房子及房子昭的所有物品,一张尾号为8203的银行卡昭的所有存款。

遗嘱昭没有任何模糊的地方,内容非常准确、清晰,就是立下这份遗嘱的人,姜昭完全没有印象。

说完了,齐郁就转头对着傅砚修说道:“傅总,那我就先回去了?”

“嗯。”

齐郁迈着虚浮的步子离开后,姜昭就转头看向了傅砚修,同样问道:“要不,我也给你放松一下?”

他放下了纸,对着面前男人问道。

“啊!呃……什么?”傅砚修仿佛才被惊醒一样,有点懵地看着他。

姜昭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纸上的周方铭三个字,再次说道:“这是谁?”

“哦哦哦,周方铭,我的委托人,您的远方叔叔,按照亲戚关系算起来,他应该是你外婆的姐姐的孩子……”

傅砚修本来还想找一个具体的称呼解释他们关系,但是他发现他对这复杂的亲戚关系确实解释无能,索性就放弃了。

姜昭默默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说道:“我不认识他。”

刚才不专业就好像是一个意外的小插曲,傅砚修现在已经恢复了一个专业律师该有的素质。

他很快就从随身带的手提包昭翻出了两张照片,递给了姜昭。

“虽然很不可思议,但是你们小时候确实见过,并且还相处过一段时间。”

姜昭接过照片看了看,两张照片一张是大合照,一张是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小孩子。

大合照上面的人不少,但就是因为人太多,加上时间在照片上留下了充足的痕迹,导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