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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不像是姜昭他们家有个院子,只有在家门口有一小片区域可以供她摆摊。

她用了一块大毯子铺在地面上,然后在毯子上面放好各种各样的做灯笼的工具,打磨干净的细竹条,蒙在灯笼上的各色透光纸,碎布头,彩色流苏等东西。

刘阿婆的手看起来干瘦,却很有劲,竹条在她的手中就像是面团子一样柔软听话,只需要一会儿,她编出了一个小兔子造型的灯笼。

听着身边的游客发出了惊叹,她也笑得见牙不见眼。

姜昭小时候也玩过这些东西,看到周围的游客越来越多,他就帮忙招呼了起来。

“奶奶,我们想要一个猫咪造型的,可以编一个猫咪造型的灯笼吗?”

刘阿婆笑眯眯地点头,“要猫咪啊?那等我一会儿。”

姜昭也对着旁边围观的游客说道:“材料包三十一份,要试试吗?”

“三十块钱,倒也不贵。”

“但是我手工很烂诶……”

姜昭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其实也不一定是肾虚,可能就是单纯的体寒。”

“男人会体寒吗?”

那边的齐郁已经安慰地拍了拍成栎的肩了,并且还用一种好像是佩服又好像是阴阳怪气的语气说道:“没事的成总,我听说你之前三个月就换了四个女朋友,你还能保持这个状态已经很厉害了。”

傅砚修就亲自驱车带着他到了那家清吧。

将近凌晨四点,这家清吧里也没什么人了。提前打过招呼的缘故,一进门就有侍者领着他们坐到隐秘的角落,又借着上酒的动作分别给两人递来一只耳机。

姜昭才戴上,就听见郭慧颤抖的哭诉,“三个人挤在一间才几十平大的房子里,饭都吃不饱,每天什么都要我做,做完还要给我甩脸色。”

郭慧原本就长了一张白皙清纯又楚楚可怜的脸,当她想借此向谁示弱时,很难有人能对着这样一张脸这样一把即便年过四十也依然软糯的嗓音狠下心。

坐在她对面的男人原本没什么动作,听完这样一番哭诉后,立刻安抚性地捉住她的手。

姜昭却敛着眉眼,极其罕见地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嗤笑。

最开始郭慧向他服软时也是一模一样的说辞,说她过得不好,说她怎样委屈怎样遭受虐待。

原来,都只是胡乱编撰的吗?

“我还记得你以前上学的时候,这只手握着笔写字,特别漂亮。你的手该好好保养,而不是跟着姜明谦做那些脏活累活。”

郭慧很懂得怎么拿捏男人的心,她知道一味地吐槽只会让人厌烦,于是苦中作乐般挤出一抹笑,“他还让我去给他儿子送饭,我太累了,趁他不在家都是在楼下小吃店买的再装进保温盒……”

“砰”地一声,玻璃酒杯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郭慧与男人循声回头去望,却只看到了一方拉着一方出店的背影。

姜昭满脑子都是郭慧满不在乎说出的那句话。

他珍视的,宛如珍馐一般一口口吃下去的饭,原来并不是什么迟到的母爱,只是郭慧在寻找下家期间敷衍的麻痹?

那他在每一次吃完饭菜发出【谢谢】后,郭慧又是什么样的表情呢?她是不是在嘲笑?就像刚刚提起姜明谦时的嫌恶一样,是不是也觉得他蠢,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好骗?

姜昭死死咬着唇,强忍着不让内心情绪翻涌上来逼出眼泪。

他抹了把脸,长出一口气望向一旁的傅砚修,“先生……您能不能帮我个忙?”

傅砚修没有犹豫,“可以。”

寂静的车厢内只有他们二人,刚才把姜昭塞进后座时傅砚修自己也跟着挤了进来。

车厢里的灯是暖黄色的,但并不妨碍他看清姜昭微红的眼角。

报复也好,驱逐也罢,现在姜昭提出什么请求他都不会再拒绝。

只是在那之前,他还是无法忍受姜昭在他面前因为别人而产生强烈的情绪波动。

所以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