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成拳给傅砚修展示手臂上的肌肉,据理力争,“这怎么能叫虐待呢!这叫资源合理利用!这钱给外人赚不如给我赚呢!”
傅砚修挑了挑眉,看那表情,仿佛是在疑惑姜昭什么时候不是外人了。
姜昭小嘴还在叭叭叭个不停,“真的,我照顾人可有经验了……”
他从东说到西,夸自己的话能一个字不重,完全就是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模样。
况且……
就算不竞争这个护工,姜昭回去也还是要照样做兼职的。
居然很乖。
乖到傅砚修鬼使神差地俯下身,想捋捋那头杂乱的栗毛。
然而指尖还未触碰到,姜昭突然睁开了眼。随即翻了个身,砸吧了两下嘴。
说梦的声音很软,却挺狠。
“老登。”
“踹烂你的命根子。”
傅砚修:“……”
他眼神还有点迷蒙,望过来时,傅砚修心跳都漏了半拍。
姜昭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的脸,脑袋懵了一瞬。
随即很不正经地开口,“傅总,你靠这么近,是因为我像睡美人一样漂亮吗?”
童话故事里唤醒睡美人需要王子的真爱之吻。
姜昭故作娇羞地眨眨眼,因为刚睡醒,声音里还带了点点哑意。
莫名就有点勾人。
“虽然这样有点冒昧,但如果是您,我也不是……”
不可以三个字还没说出口,傅砚修的手就往前一伸。
抄起床头柜上未开封的抽纸,径直丢到了姜昭怀里。
语气冷冷淡淡中,又带了点嫌弃。
“自恋之前。”
“先擦干净你的口水。”
手指戳上姜昭脑袋把人推远了些,“日薪500,明天上班。”
姜昭立正站好,“收到!”
她环视一圈,试图找出姜昭的错处。
但视线触及的地方干净整洁,略长的指甲下午也修剪得很圆润,姜昭甚至还看阳光好,推着她去楼下小花园坐了半小时。
“这、这纸巾不行。”傅砚修上车时,车门被甩出“砰”地一声巨响。
老太太抽了一张出来,在空中抖了抖,“太薄了,还掉屑。”
高级vip病房,住一天就要大几千,怎么可能连纸巾都不舍得用好的。
姜昭垂下眼,“那我下楼重新买一包。”
老太太看着他转身,视线落到姜昭微红的眼角,语气不可置信,“哭了?”
姜昭抿抿唇,“没有,是这几天没睡好。”
话是这么说,尾音却压不住地颤抖。
老太太突然想起来,护士来给她换药时说姜昭是个蛮让人心疼的孩子。
手腕细得仿佛一折就会断,一天要做两三个兼职,闲下来就静静坐在走廊上看专业书。
“算了。”老太太翻了个身,“纸买完就走吧。”
“别整得好像我压榨你一样。”
姜昭:“好。”傅砚修在临安大学读了两年本科,大三时申请了交换生名额才出国深造的。
因为是母校,且校长和他私交甚好。
这才争取到傅氏总裁宝贵的一个半小时。
讲座结束,自然免不了和校方一顿应酬。
但傅砚修临时有工作要处理,便和方助理一起回了休息室。
“是Karen那边对合同还有点异议。”
傅砚修淡淡应了声,“你先下去转告他们,吃饭就不必了,有机会再聚。”
“一会儿直接回公司。”
方助理:“好的。”
房门打开又关上,随即响起的是男人说话的声音。
傅砚修的英语是很纯正的英伦腔调,没有说中文时听上去那么冷,慢条斯理的,多了丝优雅绅士的味道。
一通电话持续了20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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