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姜昭和六号就三两下收拾好东西一起出去了,顺便轻轻地帮他们带上了门。
成栎躺了会儿就从床上爬了起来,他去上了个厕所,然后出来的时候顺手关了灯,重新躺回了床上。
他拉上被子把自己盖好,正打算放任自己进入梦乡的前一秒,他猛地睁开了眼。
他发现自己从穿开裆裤就认识的兄弟现在好像有点不对劲,很不对劲!
“项目出问题了?”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脸色也跟着凝重了起来。傅砚修的公司总部在帝都,这次来c市就是为了谈一个重大项目。
傅砚修看着自己的手,摇了摇头,“不是。”
成栎松了一口气,“那你怎么了?”
房间昭沉默了几秒,傅砚修突然转头看着他,认真地问道:“你这个“梨园”还接受投资吗?”
身边不断有戴着蓝牙耳机、手持咖啡的人走过。
无一不是打扮精致,神态动作游刃有余。
有两个穿着时髦的姑娘缓缓走近,视线触及到姜昭的脸时,惊讶放大。是路人看到帅哥的那种欣赏。
目光下移,落到桌上的老土书包时,又变成了可惜。
可惜他长了一张帅脸,却是个穷鬼。
姜昭抿抿唇,将包塞到身后肩背与椅子的空隙中。
腿上的手无意识揪紧了布料。
那两个姑娘最后在姜昭隔壁桌坐下。
桌与桌之间的距离挺近,她们俩说话,姜昭也能听清一些。
“刚刚我去18楼,正好撞到李总。”
“李总?这个点他不是应该在顶层会议室和傅总开会吗?”
“听说……是当场被开了。”
“不会是因为差点搞砸和鸿泰的合作吧?但那件事都过去那么久了,不至于等到现在吧。”
“据说啊,是在酒桌上喝醉了想摸傅总手。”
“啧啧啧。”
聊着聊着,她们俩就一起下了结论:
“咱们这位傅总,从来都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
姜昭抽了张纸擦掉额角的冷汗。
人家只是试图摸手就被开除。
他还用那硬到能敲碎核桃的面包砸了傅砚修手腕。
好。
他彻底完了。
这个想法刚刚冒出来,助理正好处理完工作,在姜昭对面坐下。
隔壁两个女生小心翼翼地喊了声“方助”,也急匆匆离开。
方助理开门见山,“我刚刚询问过专业的修理人员,表盘损坏后的更换金额大概在200万左右。”
好消息,不用赔6000万。
坏消息,姜昭账户内只剩下136.98。
200万他也赔不起。
这法棍以极其刁钻的角度越过重重障碍,精准地砸在了。
傅砚修脸上。
姜昭:“好吧,如果我干得不好,可以转成保安吗?”
“当然没问题。”
然后,姜昭就被派出去跟着一个老中医学习了一段时间,回来后就干到了现在。
不过这技师职业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工作,客人点的服务一般需要按摩六十到九十分钟,姜昭刚开始干的时候,按了几个客人就觉得手腕酸痛,指尖发麻,后来习惯了才好了很多。
现在姜昭从梨园的侧门进去后,就往员工的休息间走去了,他先得去换上工作服,然后再去集合等着上一批的技师换班。
等他走到了石板小路的尽头后,就看到了休息间的外面站着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那是他们的经理。
那个男人看到了姜昭以后,眼睛一亮,对着他兴奋地喊道:“姜昭,快,快去换工作服,这几天人爆满!过会儿不用去集合了,直接去上工就行。”
“好的,经理。”
姜昭也没有多话,转身就进了旁边的一个仿古木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