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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脸吗?”

“有这样的伴侣我宁可一头撞死。”时寻危言耸听。

时岭着急了,手掌按在他的额头,把他的脑袋紧紧摁在自己怀里:“你不能撞死,你要是撞死了,我就没有人可以去爱了。”

“所以你要听话一点。”

时岭用鼻尖拱了拱他,身后的那具身体重新开始起伏,湿冷的鼻息喷洒在颈窝:“我比他们更爱你。”

时寻垂下眼,只是说:“睡觉吧。”

海洋生物本就不需要很多睡眠,哪怕快要天亮的时候才躺下,时岭还是先于时寻醒了,醒来的第一反应是摸手机。

在适应新身份的时间里,时岭已经习惯了一早就打开手机,看看食物的食物有没有准时送达。

因为被手下员工监督着,时岭吃得很克制,数量小于十的都只舔一口尝尝味道。

祂打开手机,果不其然通知栏弹出很多消息,祂半眯着眼打开,像往常一样核对数量。

入眼就是一句“今天有空吗”。

时岭一头雾水:送餐员工怎么那么客气了?

祂谨慎地回了一个“有”。

对面消息回得很快:“今天想在家里还是出来走走?”

时岭隐约察觉到一丝不对,把怀里的人搂了搂,继续眯着眼打字:“我不在,你找小唐。”

小唐是时岭手下专门负责交接的员工。

“你不在哪里?小唐又是谁?”

时岭开始不耐烦了,今天的送餐员怎么这么磨叽,他摁屏幕的力道大到几乎要把屏幕摁碎:“你是新来的吗?一会儿我把负责人电话给你。”

祂想了想,又暗戳戳炫耀:“我现在在我男朋友家里,我一离开他就哭着求着我别走。”

对方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时岭不耐烦地接起,又手贱地把时寻的嘴捏成小鸡嘴,凑上去亲了一口。

“时寻你说清楚,什么男朋友?你背着我又别的男人了?”对方语气很凶,说着说着又软下来,“你得告诉我,我不是,我不是那么计较的人。”

时岭这下是反应过来了:“时寻是我的,你以后别打电话来了。”祂压低了声音,生怕把时寻吵醒。

对面的语气也不软了,夹枪带棒“问候”一通,时岭也不是吃素的,刚从床上起来,要去外面“大展身手”,结果没走两步,手指被勾住了。

躺在床上的青年半边脸上还带着红印,懵懵懂懂地半支起身:“你要去哪里?”

他还没睡醒,说完这句话又要往他怀里倒,时岭电话也不接了骂人也不骂了,一把扔了手机接住时寻。

时寻抱着祂的腰,脸埋在小腹,滚了滚脸:“你不要走。”

“我,我不走。”被这么一蹭,时岭连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摆,硬是一条腿支在床沿,一条腿站在地上,以这个超高难度的姿势一动不动。

这样的时寻太少见也太可爱,时岭想要变成一块石头,一动不动让青年一直扒在身上。

清晨的鸟叫从窗外一声声传进来,底下还有大爷大妈晨练结束后的寒暄。

一切宁静又安详。

被扔到一边的手机不断震动着,时不时弹出来几个电话,上面都写着“季忱”。

时岭不认识,时岭才不管。

祂心安理得地享受着独属于他们二人宁静的早晨,直到门被敲响。

先是门铃,但外面的人显然很没有耐心,按了一会儿见没有人开,就变成了敲门,之后是拍,力道大到门框上的灰尘被震落不少。

这么敲下去,别说时寻了,整栋楼的人都会被敲醒。

可即便这样,时岭还是维持着方才的高难度动作一动不动,生怕自己把时寻吵醒。

可时寻还是醒了。

鼻腔传出一声轻哼,睡懵了的时寻一脸茫然地仰头,对上时岭的眼睛,又把脸重新埋回他的小腹,蹭了蹭。

然后被硌醒了。

眼神逐渐恢复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