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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啦——”

时寻整个人往前倾,险些磕到脑袋,被方绥知眼疾手快按回了座位。

“那我就把你关起来,谁都不许见。”方绥知轻描淡写地说完,车再次启动。

时寻觑着方绥知的脸色,眼珠一转,自顾自生起闷气,一直到家都没好。

“我走了。”方绥知亲了亲他的发顶,时寻不理他,也不说再见,转身就走。

方绥知一把拽住他的手,低头看他的表情。

时寻扁着嘴,盯着他的眼睛说了句“我想分手”。

“为什么?”

“你好凶”时寻说,“你都不对我笑。”

方绥知被他的胡搅蛮缠弄得一个头两个大:“你在外面找野男人我还要对你笑。”

时寻不说话,丢下一句“你无理取闹”,转身就走。

方绥知疾步追上:“你怎么那么小心眼。”

“你才小心眼!”时寻不满地嚷起来,“我最讨厌你了!”

“你”方绥知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你去找别人,你问问谁会愿意。”

过了会儿,见时寻还是紧抿唇,拧着眉毛不说话,方绥知又心软了:“生气对身体不好。”

“不好就不好,死了也行。”

方绥知扶着他的脸,想将他的脸扳起来同他讲道理,结果看见的是对方红红的鼻尖和固执的眼神。

自己是因为什么惹时寻生气了来着?

被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盯着,方绥知大脑一片空白,努力回想半天,嘴比脑子快:“我错了。”

“那我也不跟你好。”时寻拨开他的手。

“今天是我糊涂,对不起。”方绥知追在他身后说。

时寻总算停下来,扬着下巴上下打量着他,见他态度端正,勉勉强强道:“下不为例。”说着亲了他一下。

一直到时寻上楼,方绥知才回过神——时寻说要在外面找小三。

他顿时咬牙切齿,恨不得把青年抓下来狠狠打一顿,但想到那张委屈巴巴的脸,又舍不得了,纠结半天,最后还是离开了。

时寻爱干什么干什么吧,他还不信争不过几个情敌。

走进楼里的时寻鼻子也不红了眼睛也不酸了,揉着被自己掐红的地方龇牙咧嘴。

早知道下手轻一点了。

看样子方绥知这边是解决了,火速拿下一血的时寻信心满满,自觉之后几个也能调解地轻轻松松,躺在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梦里,他成功让剩下的四个人也对自己的决定表示了赞同,他从此变成人生赢家,他们还很懂事地一周只来一个。

时寻笑着笑着,被自己笑醒了。

迷迷糊糊之间,他听见卧室的窗户传来轻轻的“哒哒”声。

时寻往窗外看去,只见隐隐约约有个黑影倒映在窗上,尤为吓人。

况且这是十一楼。

时寻被吓了一跳,顺手抄起台灯,猫着腰走到窗边。

那人掰开窗户,直接跳了进来,落地很轻,一看就是练过的。

朦胧月色让时寻看不清那人的神色,只能看见对方个子比他高,又比他壮,看起来一拳能打死三个自己。

时寻咽了口口水,握紧铜质台灯。

对方先是靠近床,发现床上没人后,又缓缓抬起头,“看”向了站在窗边的时寻。

青年身上穿着一件宽松的T恤,堪堪遮住大腿,脸上带着害怕,狐狸眼瞪得溜圆,月色将他的皮肤照得白润又细腻。活脱脱像是月光下的狐狸精。

“阿寻。”他喊。

他看见青年“咻”一下站直了,紧紧贴着墙,过了会儿反应过来,小心翼翼靠近他。

男人趁着技术部还在分析关键物证,带着外面微冷的空气闯入家中,身上还是一身警服,正气凛然地好似方才那个翻窗的不是他。

“盛砚?”青年真的吓到了,像是小猫崽一样又轻又软地喊了声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