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砚俨然没亲够,还要追着时寻亲,被时寻一巴掌挥在脸上推开。
他整了整衣襟:“我要洗澡。”
军队洗澡条件艰苦,时寻又不好意思和其他人一样跳河里一起洗,便接了水烧热在营帐中洗。
时寻拖出木桶,使唤盛砚:“你去给我盛水。”
盛砚稀奇:“我的营帐竟然还有这个。”
然后被时寻赶出去了。
时寻本还想着如何让盛砚出去,毕竟盛砚在的时候,他洗澡盛砚去河里洗,也算互不干扰。
没想到盛砚这次十分配合,在帮时寻把水烧热后就老老实实走了出去,撩开帘子之前还叮嘱他:“你洗快点。”
时寻看了他一眼。
盛砚挠挠脸:“我想和你呆在一起。”
“知道了。”时寻纡尊降贵地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出去吧。”
深秋,天气已经冷了,这个世界的身体虽然不弱,但比不上那些舞枪弄棍的,时寻从浴桶出来立马钻进了被窝里,朝外面喊:“进来吧——”
等盛砚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时寻已经钻进了被窝里,只露出一个脑袋,冲他眨巴眨巴眼睛:“将军哥哥,我冷。”
盛砚一听就要上去抱他。
时寻又说:“我不想清理那些水,还有脏衣服,不知道将军哥哥能不能”
盛砚本想借此讨要个奖励,结果一抬头,正好看见时寻掀开被子,细腰半遮半掩:“你快一点。”
被美色蛊惑的盛将军屁颠屁颠将东西收拾了,如愿以偿地听见时寻嗲着嗓子夸:“将军哥哥最好了。”
他被夸得找不着北,都忘记了时寻还在等他,还是时寻催了催,盛砚才同手同脚地走过去,褪下披着的外套。
刚一躺下,一张被子就朝他裹了过来,紧接着时寻整个人都挂在了他身上,冰冷的脚十分熟练地抵在他的小腿上取暖,微凉的手贴到他的脖子两边:“你真暖和。”
盛砚脑子一下子空了,慌慌张张低下头,入眼就是时寻的锁骨,还有锁骨下的红痣。
时寻如愿以偿找到热源,心满意足地将脸埋进最温暖的胸口,蹭了蹭,和白天爱答不理的模样大相径庭。
在寒冷的秋夜,两人紧紧地挨在一起,连缝隙都被体温填平,时寻的嘴唇依旧白着,盛砚看着心疼,低声说:“以后别这样了。”
“你的药不是吃完了么。”时寻抬起头,“周元祁就该再送个御医过来,我可不会制药。”
“你以前也是这样吗?”
“当然不是。”时寻一口否决,还没等盛砚松口气,就听他继续道,“以前取的是心头血,当然更疼些。”
“我以前恨你。”时寻闷闷道,“每一次都很疼,一周后我才能下床勉强活动,他又说你就是为了这个才救我。”
“我本以为你是真的关心我。”他语气低落,少了平日里装腔作势的高傲,显得有些寂寥。
“我是。”盛砚不忍听下去,亲了亲他的发顶,“我不知道皇帝为什么要挑拨我们的关系,但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或许他和我的关系没我以为的那么好。”
时寻低低地应了一声,仗着盛砚看不见自己脸上的表情,嘴角一点点挑起。
原主虽然性格骄纵,但对谁都提防着,唯独对盛砚戒心低些,可他从来没有告诉过盛砚这些,与其得到残酷的真相,不如抱着微渺的幻想活下去。
可时寻不是,他了解剧情,又继承了原主的野心勃勃,在盛砚心里种下怀疑的种子只是他的第一步。
只要隐藏得够好,他就永远单纯,永远都有利用盛砚且不被怀疑的资本。
“我不想聊这个了。”时寻嘟哝道,“聊这个一点都不开心。”
“那聊什么能开心?”这么一会功夫,时寻已经被他捂热了,暖烘烘地摸起来更舒服了,就是太瘦了些。
时寻思考了一阵,发现最开心的事就是能和那群军医打成一片,不过这盛砚来说,人缘不好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