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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伤未愈,好不容易爬过鬼门关,后遗症却让他持不起任何武器,无奈回京求医,等他再看见时寻,对方又变成了最开始的样子,沉默,充满警惕。

第三次是现在,也是在与周元祁私下的通信里才知对方将时寻升为院判,信里周元祁告诉他,时寻得到这位置后十分开心,只是性格有点变了。

那天盛砚摩挲着薄薄的信纸,即便写时寻的只有寥寥几句话,他还是翻来覆去地看,连那几个字的走势都深深印在了心里。

他从来没有喜欢过谁,也从未想过娶妻,父亲是当朝丞相,侍奉两代君主,大姐是当朝皇后,小弟是驻守在西南的将军。他先前是不怕死的,可在接回时寻后,作战行动变得谨慎了起来。军中有传盛将军有了心上人,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放不下那个别别扭扭的少年。

阿砚。他唤他。

月亮窄窄的一道,盛砚躺在床上,渐渐睡了过去,那道声音在脑中一次次重放,又轻又软,带着撒娇的意味,他想起了那双潋滟的眼。

第二天见到时寻,盛砚躲躲闪闪,不肯看时寻的眼睛。

时寻觉得奇怪,担心感情线要中道崩组,敲敲越发像个摆设的系统:“他为什么冷落我?”

系统扫描一番:“应该是害羞了。”

害羞?时寻看着翻身上马的男人,背对着他,猿臂蜂腰,肌肉线条流畅优美,不知道摸起来手感好不好。

从京城到边疆路途遥远,盛砚待他极周到,时寻也渐渐适应了没有奴仆的日子,景色从中原的绿树茵茵到黄土连着泛青的山,盛砚将他越发看得紧了,像是怕有人来将他掳了去。

在盛砚只要一间房的时候,时寻终于忍无可忍,在女老板暧昧的眼光中拽了拽盛砚的胳膊:“借一步说话。”

等走到角落,时寻又勾着盛砚的脖子让他低头,压低声音:“明明房间很多,开一间房是作甚?”

“穷乡僻壤,盗贼很多,歹人可能将你掳走去做压寨夫人。”

“掳我?”时寻好笑,“我是男子,也不能生孩子,说抢我钱财害我性命才合理吧。”

其实是这样,可盛砚不放心。他一口咬死时寻一个人住很危险,最后时寻也来了火气,不顾盛砚阻拦又开了一间房,当着盛砚的面重重把门拍上。

很快外面就传来敲门声,一声连着一声,听起来很是着急。

时寻有意晾他,故意装作听不到敲门的声音,只是对着系统倒苦水:“这也管那也管,他又不是我爹。”

“有没有一种可能”系统说,“他真把你当儿子在养。”

时寻吃了一惊:“我同他不过差了七岁,他怎么会”

“你在最想证明自己已经是个大人的时候,捡到了一个骨瘦嶙峋需要保护的孩子,他对谁都龇牙就依赖你,天天跟在屁股后面将军长将军短,你心不心疼?”

“那他也不能”

“他怎么放心得下,生怕你被哪个臭小子骗去。”

“这不对吧?”时寻越听越觉得诡异,“为什么是别人骗我?”

“时寻!我有东西在你房间,开门我拿一下。”

于是时寻打开门,放他进来。

“拿了快走。”

盛砚应了一声,拽着时寻的腕子就要去隔壁。

“你拽我干什么松手!”

“我来拿你的。”盛砚第一下拽得用力,时寻手腕立马红了,他忙松了力道,对他说。

系统模仿他的语气:“为什么是别~人~骗~我~”

时寻无暇搭理系统的阴阳怪气,倔起来就是不肯走,又烦于盛砚的纠缠,忍无可忍给了盛砚一巴掌:“你不许管我!”

清脆的声音响起,盛砚愣了愣,下意识摸了摸脸。

时寻心虚地往门里缩。

这一巴掌倒是把盛砚的脑浆打匀了,他低声说:“抱歉,是我逾矩了。”

这下换时寻不自在起来。

隔壁传来房门关上的声响,“砰”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