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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目光,淡淡地笑了笑,盈盈月辉照在那张安静的、苍白的脸上,泛着温润的光泽,像是捧在泉水中央的、被濡湿的瓷像。

万初尧呼吸乱了一瞬。

“少将在家休息,我自然高兴。”他听见他说。

语气端着一分矜持两分淡然,唯独不见高兴,葱白的手指放在膝盖上,交叠在一起。

这时时寻那张恬静的脸庞又转回来了,银灰的眸子流转月光,落到他脸上。

一向沉稳冷漠的万少将夺门而出。

直到回到自己的房间,想要回想起那时的反应时,他依旧想不起自己说了什么,时寻又是怎么回应的,心跳似乎盖过了一切人声,他似乎忘记了时寻的脸,只能零散地记起那蹙起的眉毛,比以往更粉的嘴唇,还有那双透着孤寂的双眼。

桌上的书摊着,被打开的窗户外刮进来的风猎猎地吹响,在万初尧回来之前,房间安静地没有一点声音。

他站在窗前,风将月亮蒙住了,云层在漆黑的夜空中被点亮,泛着微弱的蓝,烟波一样的颜色。

洒到窗台的月光暗了,时寻收回目光,扭头去看季忱:“你是吃醋了吗?”

男人像是个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被他看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自顾自红了脸,直到时寻撮起嘴,落了个轻飘飘的吻在他脸上,季忱才猛地一颤,目光聚焦起来,怔怔地看着他,脖子都红了。

时寻歪着头觑他:“你怎么不说话?”

又是那句话。

每当季忱红了脸,总落得这么一句云淡风轻的“你怎么不说话”,两个人在场的时寻比三个人在场的时寻多了分说不出的韵味,这是季忱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此刻他什么都说不出,也想不起,只能用黑沉沉的眼睛倒映出时寻的模样。

在季忱拼尽全力调动语言系统时,时寻望着他的窘样,倏地笑了。

季忱刚组织好的语言忘了个干净。

“季忱,你脸红了。”时寻用手碰碰他的脸,狡黠地说。

“”男人总算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问了个弱智的问题,“有多红。”

青年笑得更厉害了,他跨坐到季忱身上,同他接吻。

当两人喘着气分开,时寻的嘴唇已经有些肿了,比刚才更红更润,于是时寻凑近了他,像是想让他看清楚:“比我的嘴唇还红。”

季忱的目光跟着话里的暗示落到他的唇上。月光将所有颜色的都压成了不同程度的灰,豆蔻紫涂了满唇,像是被晚霞染了的海浪。

心本该乱的,可季忱烧到极致,竟神奇般地冷静下来,他按在时寻的下唇上,指背抵着细白的牙齿。

指尖一湿,柔软的舌尖舔了舔带着枪茧的粗粝的手指,季忱望着那双依旧清澈,但逐渐染上情.欲的眼眸,手隔着丝制睡衣,感受掌下炽热的、充满弹性的肌肤。

两人挨得极近,风穿过身体的缝隙,海浪渐渐涨起来。

他懊悔自己贸然的举动,可惜为时已晚,那只充满力量的宽厚手掌掐住了他的腰,另一只手滑到他的脖颈,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将人拉近。

“季忱”时寻呼吸急促,脖子上的手没有用力,只是亲昵地用枪茧摩挲着他细嫩的皮肤,冰冷的手指逐渐变得温热,季忱眼底闪过促狭的光,将他摁近。

时寻配合地同他交换了一个吻,讨饶道:“我只是想抱抱你,你误会了。”

“我不进去。”手指顺着背脊沟往下滑,手掌刚好裹住时寻的半边屁股,他往上托了托,将猫儿般的青年往自己怀里带,亲了一阵又觉得空间太小,将人抱起来。

时寻大难临头,慌乱地找借口:“一会我的药该端上来了。”

“放门口。”

“我还没洗澡!”

“撒谎。”

“我我想上厕所。”

“别去了,浪费时间。”季忱笑得恶劣。

说话的功夫,他已经走到了门框边。

时寻急中生智,一把扳住门框,季忱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