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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扶着,出现在府里的任何角落!

“明珠,你听好。”

苏绒手下不停。

“你现在是湘妃阁里,负责浆洗衣料的小丫头蕊儿。”

蕊儿?

明珠茫然地眨眨眼,但不影响她立刻小鸡啄米。

“今晚前厅贵客太多,你被管事嬷嬷临时从浆洗房抽调去帮厨洗碗,从傍晚到现在,整整四个时辰。”

苏绒语速飞快,一边说一边用眼神引导着明珠理解。

“洗了几百只碟子,手都泡脱了皮,熬到半夜实在撑不住,脚踝处又因站太久劳损旧伤复发,又累又痛,几乎昏倒。”

明珠的眼睛随着苏绒的叙述逐渐亮起。

实在是这说法…在定远侯府简直太合理了!

这府中人体面,干的事却不体面。

层层盘剥,下等小丫头被当牲口使唤是常态。

这种临时抽调、超负荷劳作后累倒的场景,管事娘子见了也只会皱眉嫌晦气,而不会深究。

“我是茜云姐姐房里新来的流苏,做完我的活儿出来透气,正好撞见可怜的你,不忍心看你倒在这冷地方,所以……”

少女的唇角向上勾了勾,带着点孩子气的得意和临场应变的机灵劲儿。

手也终于移开明珠的脚踝,取而代之的是手

臂坚定地穿过她腋下,稳稳将她半扶半抱地架了起来。

“来,蕊儿妹子,靠着我!千万别强撑!”

苏绒的声音陡然提高了一个度,她一边说,一边已经扶着脚步虚浮却终于能借力站稳的明珠,一步步朝着那扇被踹开的破门挪去。

每一步都让明珠踏得异常艰难,整个人几乎挂在苏绒身上,脚步是货真价实的踉跄蹒跚。

“姐姐……谢谢苏苏姐……”

明珠也非常上道,立刻带上了浓重的疲惫哭腔,声音又细又弱,完全是累脱了力的小可怜。

两个姑娘终于出了柴房,感受起夜风拂过带来的凉意和远处隐约的人声,紧接着重新踏入那条僻静小径。

明珠几乎全部的重量都倚在苏绒的臂弯里,每一步都踏得虚浮不稳,全靠苏绒暗中发力稳住重心。

夜风吹过她散乱的额发,露出光洁额头下那双盛满了疲惫和惊惧的眼,以及唇边努力维持却总在下垂的弧度。

她的喘息细弱,带着不易察觉的呜咽,配合着被揉皱的衣角和疲惫不堪的瑟缩,将“蕊儿”几乎是演得入木三分。

苏绒余光瞅着,心里是且惊且叹。

也不知道这是天赋异禀啊,还是本色出演啊?

反正,千万别来人啊……

她在心里无声地默祷,脚步放得极缓,几乎是拖着明珠在青石板上挪。

一双眼睛却不敢有丝毫松懈,滴溜溜地转动着,警觉地四处扫视。

这条路僻静依旧,只有风过叶片的声音和少女臂弯里明珠细微压抑的喘息。

结果吧……怕什么来什么。

就在她们刚挪过一个堆放着破篓子的墙角,前方大约十多步远的月亮门洞处,几道光便从门外晃了进来。

紧接着,就清晰地听见了几个妇人拖沓的脚步声,伴随着慵懒又带着点抱怨的闲谈,像碎掉的珠子,一颗颗落进寂静的夜里。

“…三房院里那点子破事,谁耐烦管?横竖坏不到咱们头上,也就二门上的婆子瞎操心…”

“…可不是嘛,熬到后半夜骨头都锈了…这巡夜的差事愈发不是人干的…”

是巡夜的婆子……

数量不止一个,而且马上就要穿过月亮门了……

苏绒的心蓦地向下一沉。明珠靠在她身上的身体瞬间僵硬,轻微的战栗透过薄薄的衣衫清晰地传递过来。

“别怕,也别动,就做你的蕊儿。”

少女轻轻的气音几乎湮灭在风声里,同时手上微调,让明珠更深的埋首在自己的肩颈处,整个姿态呈现出一种支撑力耗尽的、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