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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人间的礼节来,但那当真是繁琐,我们都不太懂。若仙君肯赏光指点一二,那可真是再好不过了。”

“成,亲?”

云述如此问,玉姜只是挪开了目光。

岑澜热情地答:“是啊。我们其实早就定下了,这些年一直忙碌,没顾得上而已。我知仙君为人周到,但真的不必拘礼,那时只要您肯来喝杯薄酒,便是我们的荣幸了。”

云述根本不在意他的话,看着玉姜又问了一遍:“成亲?”

玉姜从未对他许过这样的承诺。

玉姜依旧不肯答话。

仿佛他的追问是一个沉重的负担。

云述紧绷着的弦终于断裂。

他苦笑一声,问:“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你要和他成亲了。”

玉姜松开了一直紧咬着唇的齿关,道:“是。”

听到这个字,云述一刻也未停留,转身离开了。

刚赶过来的出翁见状一惊,不知发生了什么,便追问玉姜。

听完原委,出翁特意拉着玉姜站在远离岑澜之地,低声道:“你想赶他走,有的是法子,一定要这样吗?他见不着你,病了好几日了,若非我执意拉他出来走一走,只怕他要将自己闷死了。你此时说这些……他会想不开吧……”

出翁为他们操碎了心。

竟然病了……

玉姜竟半点也不知。

良久,她道:“堂堂仙君,怎会因为这些小事便想不开地寻死觅活。出翁,你将他想得太脆弱了。”

“但你认识他的时候,他可不是什么仙君。在你面前,他不就是一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狐狸吗?”

*

出翁的话一直埋在玉姜心底,让她坐卧难安。

云述病了,又受了这样的刺激,她着实有些放心不下。

实心想去看一看,又担心前功尽弃。毕竟好不容易能让云述狠下心来彻底离开。

正纠结时,门外月光之下,站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云述脸色颇有些憔悴。

他仍笑着叩了叩门,道:“我有些话想与你说。我……可以进去吗?”

玉姜想拒绝,但看他是真病了,又不愿他一直在门口吹风,便破例似的下定决心,道:“进来坐。”

“嗯。”他的尾音听着很是无力。

烛火早已熄灭。

玉姜想再点上,却被他轻轻按住了手背。

玉姜想抽出手来,却被他按得越来越紧。

她生气道:“你若如此,就不必再说下去了……”

“我会离开。”他打断了她的话,话音坦然地表露着柔软,“但我想再牵一牵你的手。”

玉姜忘了挣开。

云述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唇边,慢慢地吻了吻,轻轻笑:“我等了你那样久,我不再奢求什么了。你能不能……”

“什么?”

“再亲我一次。只一次。”

“云述。”玉姜是真拿他毫无办法。

软话硬话都说了,他却还是这样。

终于,她问:“我这样做了,你就会彻底离开这里吗?”

“会。”

玉姜微微仰起下巴,倾身过去,吻在他的唇角。

本是蜻蜓点水的触碰,但云述又按上了她的脖颈,将这个吻加深了。

云述的心一片酸软:“我等了你好久。”

在这吻结束之后,玉姜轻轻勾了他的脖颈,在他的唇角,再次,极轻地啄吻了一下。

她说:“我不值得你这样等……”

因她主动的啄吻,云述的心漏跳了一回,不知她这般举动究竟意味着什么,云述心中终究难安。他怔怔地低头,抵着她的额头,温声道:“可是我想你。”

“我好想你啊姜姜。”

“每一日,每一夜,读书修炼、饮水用饭……只有想着你,我才能坚持下去。你是我留在世间唯一的念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