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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与这些村民的怪异之举有关。”

两人还没想明白,却听见远处传来逐渐靠近的脚步声。

是沈晏川。

他一袭素衣,背着一架七弦琴,远远见着了罗时微,还不失风仪地颔首笑了一下。

罗时微却皱了眉,低声道:“阴魂不散。”

沈晏川似乎能听到她的腹诽,走近之后笑说:“我好生与你打招呼,你还骂我,难道这就是你们华云宗的教养?”

罗时微轻笑一声,道:“是又怎样?换我娘来,骂得更难听。”

话刚说完,她察觉了不对劲,问:“你怎么在这儿?”

沈晏川道:“这话该我问你吧?我先下山的,然后紧接着你就跟来了,我更应该怀疑你的用意吧?”

罗时微没耐心,抽了剑架上他的脖颈:“问你,你就答。下了浮月山,我可不会再对你留什么颜面。你若真死在这儿了,你师父不会来华云宗问罪。”

抬手轻轻捏了剑锋,沈晏川将她的剑挪偏了一些,笑道:“我受师父之命来找仙君,这也不可以?难不成,你们也是来找仙君的……这么热心啊,看来华云宗近来事务不忙,各位很有空闲。”

将剑再度压回去,剑锋划破了他的脖颈肌肤,罗时微并不计较他说话拐弯抹角,只问:“我们有水明镜,知晓仙君去向,不屑与你说罢了。你呢……沈仙师,你怎知仙君在哪儿?”

云述在噬魔渊之事,除了水明镜,不可能再有人知晓。

罗时微用许映清给的仙君玉令,一路追踪至览翠江,费了不少周折。

而沈晏川,又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脖颈的刺痛让沈晏川不悦:“览翠江是浮月山往华云宗的必经之地,我凑巧找到这里罢了。问了几个村民,说仙君曾在此除过一只鸟妖。我说完了。”

罗时微怔了怔,旋即从容收剑,颔首道:“误会你了,走吧。”

沈晏川走远之后,罗时微眼底的神色微沉。

白芷问:“你就这么让他走了?”

罗时微道:“他露出了马脚。”

“什么?”

“这里的哪个村民,敢与仙师说这些啊。”

白芷恍然。

罗时微道:“他不对劲,跟紧他。”

*

流光玉最后一次波动,便是玉姜主动亲云述的那一回。

自那之后,再无动静。

玉姜闭关了几日,非但没能调动幽火之力,反而催动了幽火噬心,伤了元气。

数次无功而返,玉姜几乎对自己没了耐心,颓然地回了白梅树下。

白梅树上悬挂的铜铃分外安静,即使再大的风浪也没动摇过分毫。忽而,一阵清风拂过,铜铃开始晃荡。

玉姜的心忽然紧了起来。

这是沈晏川的铜铃,也只会被沈晏川的灵息所震动。

他又来了。

就在噬魔渊外。

噬魔渊最初的结界历经千万年,早已脆弱不堪,是他亲手以大阵完成了加固,将玉姜困在其中。

便也只有他知道出去的法子。

“沈晏川!你只剩装神弄鬼的本事了吗!”玉姜克制不住满腔怒意,冲着铃铛喊出了声,“你就不敢堂堂正正地站在我面前,与我一较高下吗?从前是你偷袭,如今也只敢躲在暗处,只怕连你自己也心知肚明,你就算再修炼上千年!万年!也不可能比得上我分毫!”

铜铃的动静更激烈了。

大概是戳中了沈晏川的心事。

“你当初弃修剑法,是为了什么?因为发现只要有我在,修真界的剑道之顶,就不可能是你!”

他们相依为命了那么多年,从浮月山最冷情之时,一同走到了昌盛不衰。

玉姜为浮月山付出了那么多,结果回馈她的却是一道永不得出的封印。

什么永不得出。

她偏要闯出去,偏要站在沈晏川面前,将他那张虚伪的面皮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