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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见清喉结滚动,手心发麻,内心反复纠结。

是说,还是不说?

蕴禾:“快说。”

猛地深吸一口气,苏见清攥住衣袖,“是因阿蕴姑娘说,与我夫妻相称,只是图个便利。”

蕴禾不解,“有什么好生气的,这不是事实吗?”

思绪一转,她问:“难不成,你是怪我不经过你同意,在外与你假扮夫妻?”

蕴禾不高兴地鼓起脸颊,“我说都说了,你不高兴就不高兴吧。”

她丢下苏见清,转身就走。

“阿、阿蕴姑娘……”

苏见清不解,怎么就变成了这般?他、他还以为说出来之后,阿蕴姑娘会将他骂一顿。

急忙追上去,苏见清去拉蕴禾手腕,“阿蕴姑娘……”

蕴禾侧身一躲,眨眼之间身影已落在屋内,带着脾气关上门,“困了,我要睡了,别打扰我。”

苏见清无奈又茫然。

这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屋内的蕴禾气极,将收在储物手链里属于苏见清的东西放出,从里拿了棵灵草,把它当成苏见清,泄愤似的咬在嘴里。

哼,和堂堂妖皇陛下以夫妻相称是什么丢人的事吗?

她都没嫌弃苏见清呢,他竟然敢嫌弃她!

可恶的人修!

蕴禾用力嚼嚼嚼,把灵草咽下去,仍不解气,又取出几颗灵石,将之捏成齑粉抛着玩。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

可恶哇!

……

翌日,蕴禾推开门时,一眼瞧见院子里忙活的颀长身影。

她板着脸将之无视,昂首挺胸从他身边走过。

“阿蕴姑娘要去哪儿?”

蕴禾语气恶劣,“你管我。”

苏见清指着厨房,垂着眼睫语气低落,“昨夜惹阿蕴姑娘生气是我不对,我一大早便起来忙活,想给阿蕴姑娘赔罪。阿蕴姑娘一口也不想尝尝吗?”

蕴禾嗅了嗅鼻子,闻到空气中的香味,不争气地咽了口唾沫。

余光瞥着苏见清莹白侧脸,她暗暗咬牙。

这人修从哪儿学来的做派,这样就想拿捏她?

做梦去吧。

她哼一声,目不斜视往前迈一步。

苏见清:“我还做了许多糕点,原以为阿蕴姑娘会喜欢……”

剩下的一步无论如何也迈不下去,蕴禾喉咙滚动,大气地想着。

算了,妖皇陛下大人有大量,不和一个小小人修一般见识。

她遽然转身,闪身到石桌旁坐下,两只乌溜溜的大眼睛盯向苏见清,“还不快把东西都呈上来?”

“是。”

苏见清转身去端盘子,凤眼里闪过笑意。

阿蕴姑娘,当真和云团一样好哄。

片刻后,蕴禾心满意足地吃上早膳。

她一手拿一块糕点,咬一口这个,又尝尝那块,吃得好不高兴。

苏见清给她倒水,轻声细语道:“吃慢些。”

等蕴禾吃得差不多了,他犹豫半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东西。

“这个送给阿蕴姑娘。”

蕴禾叼着桃花糕往下瞟一眼。

石桌上躺着一只食铁兽玩偶。材质很眼熟,似乎是由碧落潮边上的石头做的。

那食铁兽做得惟妙惟肖,像极了她的原形。

把糕点咽下,蕴禾拿起食铁兽玩偶,“为何送我这个?”

苏见清轻轻勾唇,眼带温柔,“云团是我的家人,阿蕴姑娘是我……朋友,我一时兴起做了此物,想让阿蕴姑娘也看看它。”

掌心触感温润,有些像玉石,蕴禾打量着它,中肯道:“可爱。”

苏见清轻笑,“阿蕴姑娘喜欢?”

蕴禾不假思索,“当然。”

她自己的原形,怎么能不喜欢。

“若是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