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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给她煮了一小流素面,还打出两碗面汤,想与盛天阙分享。

结果一摸盛天阙,发现人凉了!

当即就给盖上白布,想着盛天阙“生前”还饿着肚子的,哑奴含泪把面汤倒进地里。

然后抱着小女孩,叫她唱悼念的哀歌。

哑奴只会“啊啊啊”得唱,哪知道女孩人小小的,却也是不会找调子,走音无数次,哑奴还倔,错了要纠正,一时间像是两个哑巴在隔空施法。

然后就见白布下伸出一只青筋虬结的手……

盛天阙咬牙扯开:“我还……没死呢!”

只是气息太弱,胜似死了而已。

好不容易睡个觉,还被吊丧似的鬼哭狼嚎吵醒了。

导演一声“卡”,岑雪和饰演小女孩的圆圆,脸上都挂着被诈尸吓到猝不及防的泪珠和神情。

再是砰砰两下,潘潘和小达拉开礼炮。

漫天纷飞的彩带和鼓掌中,刘贺道:“恭喜岑雪杀青啊!”

傅揉云在后方准备多时,为岑雪献上一束花。

杀青的老传统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于私心,花束经过设计,层次精美漂亮极了,仔细数的话,能发现里面有九朵玫瑰。

花衬人得很,这时哑奴的妆因为走出大漠、又被盛天阙养着没那么粗糙,把岑雪衬得更细腻清纯。

圆圆还没反应过来是杀青,见大家都鼓掌,挂着泪珠突然唱了句:“毛毛哥哥,祝你生日快乐。”

话尾都颤着往调子走。

大家笑得更开心了。

岑雪抱住圆圆,把她往上拎着飞了飞。

自始至终,陆雁昔没有强行出现在岑雪眼前。他融入一起恭喜道贺的演员里,沉默地鼓掌。

但他知道,此时自己的表情,大概是最近以来最放松的一次了。

杀青庆祝结束,岑雪抱着花束感谢感谢大家,纷纷握手或是浅拥一下,直到他转身,看见陆雁昔。

“……”

每当他觉得陆雁昔因角色变得有些陌生时,这个男人就会莫名流露让人心疼地一面。

就像是坚硬外壳缝隙下的柔软。

不过,陆雁昔本来也是那种温润随和的人就是了。

曾有人说过,他一双眼睛最是多情,就算盯着狗看,也是暗含秋波深情不寿的样子。

盛天阙这个角色快把他眼底里的波澜熬干了,但这也是他自己选择的一个突破的挑战,这次蓦地一回头,岑雪忽然觉得,他的泉水还未完全干涸。

因为谁呢?

岑雪心知肚明。

他最后还是心软了,越过陆雁昔伸出的手,主动抱了抱。

“等你杀青,”他说,“有什么话到时候再跟我说,你知道我想听什么。”

陆雁昔听完,只是在有限的时间里将他搂紧一秒。

岑雪没来得及撤走花,两人分开时,有一片玫瑰花瓣落在陆雁昔的衣服上。

他想去摘掉,却被傅揉云揽着肩膀带走。

陆雁昔看着他们亲密的背影,依稀能听见傅揉云欢快的提议。

“我订了个位置,晚上去吃大餐吗?”

“回去了我住你那好不好呀,嘿嘿创业不易支持一下……”

想到后面要见到他们住自己楼下,陆雁昔闭眼。

上一次岑雪杀青,送花的分明是他。

因为他的过错,就再也没有正大光明走在岑雪身边的机会。

陆雁昔暗暗低喘,将自己藏入人群之中,他找到潘潘,让她代为去给刘贺说一下延迟下个拍摄一会儿。

他到自己的保姆车里,蜷缩在座椅,这次背上的疼要比以往还要清晰,犹如昨日。

保姆车漆黑一片,就像他永远只能作为岑雪的朋友,在阴暗的角落。

*

岑雪好好休息调整了一番。

住的地方还是陆雁昔家楼下,所在城市本来就是某娱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