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定:“很可惜,你们不会。”
……被说中了。
因为他们同时也是互相竞争、互为憎厌的关系。
不添堵都算好的,怎么会给对手便利。
当年都是十几岁没什么能力,现在各有各的势力门路,要查什么不再是难事。
岑雪深知拦不住,那不如由自己来开这个头。
几分钟后,他戴着伪装的渔夫帽,缓速走出茶馆。
下意识不愿用受伤的那只腿承力,所以走路姿势有些笨拙。
包间内,三个男人没有交流,保持沉默。
直到估算的时间过去,颜沛有些幸灾乐祸道:“你该和他一起走的。”
傅揉云快把茶饮的吸管口咬坏,闻言回敬:“不用了,岑雪说什么就是什么。”
“哟,这时候不‘哥哥’长‘哥哥’短了,”颜沛不以为意,“你该不会会以为他真回家吧,明显不想让你知道他要去哪儿呀。”
陆雁昔沉默着。
这是他一开始就知道的事实。
或许同为前任会有一种默契,那就是给现任使绊子。
他和颜沛没有商量,默契地拖过岑雪离开的时间,让傅揉云讨不到好处。
甚至心里也隐约有些比较:即使现任,也会有不配知道的事。
傅揉云动作一顿,再次强调:“我只听他的。”
于是成为拦下前任的挡箭牌。
啧啧,可怜。
*
停在茶馆附近有一阵的车,终于启动了。
驶出街道,途径周边商店明亮的灯光,照亮车内,露出坐在副驾的人的脸。
是岑雪。
岑雪有些过意不去,对驾驶座的人道:“不好意思,您久等了。”
“没什么要紧的事,还好。”
驾驶座的男人有一副磁性低沉的嗓音。
岑雪:“我以为会是司机来。”
“接你,叫外人来干什么。”男人说。
……的确。
岑雪是很认生的人,要他和陌生人司机共处一室,而且司机还知道他的目的地,一想就有种被人入侵隐私的微妙感。
在等待红灯的空隙,男人在一旁架起的手机输入导航,一边道:
“伯母耳朵最近怎么样?她出发了么?”
“我妈一直都是提前一天住在附近等我会和,”岑雪,“她还好,就是话越说越不清楚了。”
随着听觉的丧失,发声能力也逐渐受到影响,因为听不见自己说的话,无法辨认。
男人:“之前不是介绍了个装人工耳蜗的医生?还没去看看?”
“她有些怕,”岑雪苦笑,上了年纪的人总有点固执,“毕竟是要开颅,光看了治疗说明她就吓得要哭。”
所以心疼,便一直拖着。
这时,导航也调出车辆行驶路线。
外放的提示音紧随其后:“确认目的地——s市相森墓园,行驶时间预计三小时。”
录制《闪光革命》的城市,与s市相邻。
一个很近的巧合。
可岑雪听到目的地竟然吓了一跳,赶紧问道:“我以为您只是把我送到s市里……!”
男人轻笑,话语中安抚道:“既然要送你,当然要送到底了,而且我也有些时间没去了。”
男人:“我买了两束花,放在后备箱。”
在男人面前,岑雪总有几分不自觉的乖训。
他偷偷叹出一小口气,接受了这份安排。
他转头看向窗外,景色飞速掠过,夕阳的余晖将许多染成金色。
“谢谢您,严先生。”
他感谢道。
第29章
抵达相森墓园时,天色已晚。
岑雪在半途中睡着了,轻微震动的车身简直是成年人最贴合的摇篮。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严子佼像是要准备叫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