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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岑雪做满汉全席,再度警告他三餐正常吃,摇头晃脑走了。

岑雪长舒一口气,望向天花板发呆。

没想到,结束选秀的方式是因为摔下楼梯负伤,不得不退出。

一轮游的合同也莫名其妙完成了。

——做偶像,好辛苦啊。

心里蓦地闪过这句话。

其实在一公训练后期岑雪就有些力不从心,这似乎是必然的结果——吃不饱的减脂餐、超负荷的运动量、耗费心神带入歌曲演绎,不只是他一个人体重下降,傅揉云也瘦了许多,有天晚上回宿舍,还撞见陈肖河蹲在墙边哭。

问他怎么了,这个双开门可怜哽咽:“哥哥们,我肌肉要掉没了。”

岑雪和傅揉云:“……”

健身人士的心肝肌肉,确实要练起来不容易。

当然,在前任面前死遁掉马这时,要承受住也是很考验心力的。

岑雪完全靠着要争口气的信念,坚持到舞台当天。

全力以赴,最后也得到了满意的结果,《衣柜》A组总票胜出全员加分,也算是个好结局了,不是么?

只是……

病房门推开,傅揉云端着调好的温水进来。

“哥,吃药。”

还带了点鼻音,一看眼睛红通通的。

摔下楼梯的是岑雪,岑雪没哭,傅揉云已经泪奔过一次。

“都怪我……!”他在病床边捂脸痛哭,抽噎得要喘不上气。

岑雪住院,他当然也要退赛。

悲痛之切,引得路过护士频频关注,岑雪用仅剩一只能活动的手扒拉他,证明自己还没死,不许哭丧。

“不许哭,”他最后只能强硬要求,“我都没哭,你伤心什么?”

说来也真是,别老看岑雪自带破碎的怜爱感,反而他不爱哭的。

把岑雪的床摇起来,傅揉云小心翼翼道:“你现在有没有觉得头晕、想吐?”

“……”

脑震荡之于他不是头一遭。

仔细感受,现在症状并没不适到难忍的程度。

可岑雪顿了几秒,说道:“有一点点。”

按照他的性格,他本会说“没事”的。

但是……岑雪惊讶发现,自己变脆弱了。

忍不住想要卖惨?撒娇?

明明小时候也是被许中强扔下楼,他还能坚持上学读书呢。

可看见傅揉云慌张心疼的反应,想要触碰他却又珍惜踌躇的样子,岑雪心中冒起好诡异的满足感。

……只是一点点、一点点。

但也足够了。

以傅揉云的做派,恨不得把自己都赔给岑雪,谁叫是他要岑雪来选秀的。

他给升级了单人特级病房,自带一张陪护床,不过比较小。

晚上,他没有睡,盯着岑雪的呼吸起伏。

岑雪睡着的表情不算放松,一定是很不舒服,等到听见窗外“咕咕咕咕”四声鸟叫,他才醒神,原来一整晚自己都没有换过姿势。

于是第二天,傅揉云落枕了。

就算如此,他梗着脖子硬拼到底:“哥,你要想喝水、吃饭、洗澡、上厕所什么的尽管吩咐我,别的也行。”

誓死也要把岑雪伺候好。

看他的痛苦面具,一时间不知道是谁身残志坚,岑雪道:“傅总给的工伤赔偿已经到账上了。”

是的,岑雪这种情况,属于工伤。

傅总甚至给岑雪批了三个月的带薪假期。

傅揉云一愣:“什么?”

“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请护工,”岑雪看他脸色一秒暗淡,很快又扔下甜头,“但我有别的事要麻烦你,我在网上租了一套二居室,你帮我去看看好么?找保洁开个荒。”

最近一个月,岑雪谨遵医生叮嘱,不离开本地了。

他支具要固定四周,等取下来再说。

傅揉云抓住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