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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探索这座寝宫,也在隐晦地观察、试探她的底线。

而反过来,它似乎不想让陆鸢鸢看穿它,包括它的作息和爱好。

直到有一回,陆鸢鸢撞见了它在悄悄看书。四目相对的那一刻,陆鸢鸢停顿了一下,便不甚在意转开了眼,什么也没说。

感知到她的放任态度,小怪物才终于不再掩饰这个爱好。

今天又在看了。

它真的很喜欢看书。

虽然它应该并不识字。

陆鸢鸢没有干涉它。既不教学,也不阻止。

说实话,她真的有点好奇,凭这小怪物的智商和模仿能力,能不能在文化学习上有所建树。

两名宫人迎上来:“公主殿下,奴婢侍奉您更衣。”

“先不用了,帮我把这些都摘了吧。”陆鸢鸢无奈地点了点头上叮铃哐啷的簪子。出席宫宴就是这么麻烦,她倒是想洗把脸就去,但这不合礼仪,无论如何,都跳不开打扮的流程。

陆鸢鸢坐到梳妆镜前,两名宫人为她卸下全部头饰,解开发髻,让头发自然披下来。又盛了一盆温水来,让陆鸢鸢洗掉脸上的胭脂水粉,这下总算清爽多了。

做完这些,陆鸢鸢坐到窗边。刚吃了个橘子,她等的人就来了。

沈公公走进来,压低声音道:“公主,三皇孙殿下在外求见。”

陆鸢鸢精神一振,擦了擦手,说:“快请他进来。”

自从琅琊山一别,她的精神就时好时坏。皇帝和太子不让别人来扰她养病,越鸿就算想找她,也进不了门。所以,这么长时间以来,这还是陆鸢鸢第一次见到越鸿。

殿门敞开,越鸿梳着发髻,穿了一身雪白的锦袍,身边没有宫人跟随,看样子,是偷偷从宴上溜出来的。

今日夜空晴朗,圆月高悬,像一个白色的大玉盘。陆鸢鸢坐在月下,笑眯眯地冲他招了招手:“等你半天了,怎么,找姑姑什么事?”

大病以后,她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手指骨节凸起。眉目如在寒潭水洗过一般,清淡而黑,那种渺渺虚无的鬼气更浓郁了。

或许是知道自己貌丑,小怪物从不在有客人的时候主动出现,只会藏在内殿。所以,陆鸢鸢很放心地让越鸿进来了。

越鸿慢慢走近她:“你怎么知道我要找你的?”

陆鸢鸢噗嗤一笑,忍不住抬手,捏了一把他的脸颊肉:“你在想什么,都写在脸上了。”

小子以后总是捏她的脸来欺负她。风水轮流转,现在就先让她提前报复报复好了。

软绵绵的,手感真不错。

他长大后就没有这么好捏的婴儿肥了。

越鸿微微蹙眉,没有拨开自己脸上的手,因为这只手,又冷又没力气。月光拂在他稚气俊俏的小脸上,显现出几分难得一见的严肃与凝重:“姑姑,听说你这两个月一直在养病,你是病得很重吗?”

陆鸢鸢微微惊讶。不过一想,她这个状态,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不对劲,想了想,就说:“不用担心,我还是老样子。”

她总不能说自己年底就要嗝屁了吧。

越鸿的眉头又动了动,似乎不信。但最后,他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低头,从袖子里摸出一个东西,递给她:“我来是因为,有个礼物想送给你。”

那是一个平安符。浅黄的丝质小包,朱砂色的刺绣纹路,捏一捏,里头似乎还装了一些手感像纸张的东西。

“母妃上个月去了飞马寺礼佛,这是在庙中求来的平安符,说可以保佑佩戴者身体健康,无病无灾。我把它给你了。”

陆鸢鸢怔住了。

是了,谢贵妃确实一直都有礼佛习惯。几年后,她还是靠着从谢贵妃那里借来的天竺佛经孤本《妙法莲华经》,才闯过了第一个难关的。

一种过去与未来从未断裂、首尾相连的玄妙感觉,渐渐涌了上来。

陆鸢鸢的心脏仿佛有个地方软了一下,收紧五指,握紧平安符,感动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