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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姝色 怡米 131330 字 1个月前

,他也要按着之前对太后的说辞,去临城忙一件西厂的案子,要比三五日久一些。

“好主意!”季达广有些薄醉,红着脸指向贺斐之,“不过,你还没告诉老子,你是谁啊?还有,那个贺什么斐的,是谁啊?”

问完话,没等贺斐之回答,脑袋一重,“砰”地趴在桌上。

盛远哈哈大笑,继续与影卫们饮酒。

更阑人静,两拨人喝得酩酊大醉,都找了个就近的地儿呼呼大睡,阮茵茵和婉翠未饮酒,一起收拾起碗筷。

“姑娘寻个地儿歇着,奴婢自个儿来。”

不比在野外,可以不拘小节,同处一间房,阮茵茵多少有点放不开,“收拾好了,咱们一会儿回客栈吧。”

“你我二人?”婉翠有点胆怂,不敢独自走夜路,即便多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阮茵茵,“那叫上盛将军吧。”

盛远正在打鼾,唯二清醒的便是季昶和贺斐之,季昶要看着季达广,只剩下贺斐之。

阮茵茵想了想,“那算了,咱们在灶房凑合一晚。”

茅舍只有两间房,除了正卧就是灶房。

婉翠没异议,可下一瞬就见贺斐之走了进来。

贺斐之略过婉翠,抓住了阮茵茵的手腕,“跟我来一下。”

阮茵茵甩开他,“有事说事。”

晌午时的尴尬还未消去,他还想做甚?

有婉翠在,贺斐之没有多言,留下三个字,径自离开茅舍,朝溪流边走去,“有正事。”

多正当的理由,偏偏阮茵茵还不怀疑他是否会拿“正事”当借口,毕竟他们之间除了正事,也无其他的事需要商量。

与婉翠点头示意,阮茵茵擦干手走了出去,在满是流萤的溪水边停下脚步,盯着男人被月光笼罩的背影,“何事?”

“他与你说了哪些事?”

“都与你无关,只要他能如期出证,你的目的不就达到了。”

“聊了季昶的事?”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如此难以沟通,阮茵茵不耐道:“说了与你无关。”

“与季昶有关是与我无关,但与你有关,也与我无关?”

阮茵茵被气笑了,也再懒得解释,转身打算离开,可没走两步,身后一道身影挨近,肩头被一只大手扣住。

从今早瞧见她被季昶揽入怀中,贺斐之就积压着一股火气,那种被无视甚至被厌恶的感觉,加倍地袭来,如云层洒下的珍珠雨,噼里啪啦地砸在心门上,扰了清修,打破克己复礼,令他想要找回被自己亲手流逝掉的来自她的依赖。

单手将女子揽入怀中时,另一只手自然而然地搭上她的腰。

那截腰柔韧纤细,一只手臂足以环住,他一再收紧,心口的空落感一点点被微妙的情愫填满。

阮茵茵怎么也没想到,一天之内,竟被他莫名其妙地抱了两次,第一次还能轻松挣脱,可这一次,他抱得很紧,快要勒断她的腰。

“你做什么,贺斐之,你放开我!”

贺斐之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头脑和双手都不受控制,想要无限地靠近她,重拾属于彼此的信任,可怀里的女子在剧烈抗拒,抗拒到能诛他的心。

所有的孤傲在这一刻变成了枷锁,勒紧他的灵魂逼他放手,他们本不是一路人,没必要缠着彼此陷入两难境地。

可心中暗藏的点点柔情适时地发了酵,如酦醅酒水缓缓流淌,由一层朦胧霞绡反复过滤,去掉糟渣,唯剩剔透晶莹的纯酿,醉人心脾。

两种思绪不停摇摆,拉扯至极致,贺斐之的手没有松开,强势而孤绝地环抱住她,不给彼此隔着窗纸的余地。

阮茵茵气得脸烫,使劲儿捶打他的胸膛,可纵使如此,还是没能捶“醒”撒酒疯的人。

可他身上没有酒气,真的喝过吗?

“你放开我,有话好说!”几乎是咬牙切齿,阮茵茵凭着最后一点耐性,试图跟他讲道理。

贺斐之低头睇她,月下的她,蛾眉曼睩,明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