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住在宁府,比住在贺府名正言顺得多,对她也有好处。
赵管家躬身退出衙署,转身时重重叹息,本以为阮姑娘能柔化主子的冷硬,如今看来,是自己多想了,有生之年,怕是见不到能让主子失了阵脚的女子出现了……
衙署陷入沉寂,贺斐之照常拿起案牍翻看,却是一个字也没有读进去。
侧额有些发紧,他靠在椅背上闭目,让人将盛远传了过来。
“从你手底下挑两个影卫。”
要给沈余音安排护卫吗?盛远点点头,又想起另一件事,“今儿沈姑娘说,客栈的被子太沉了,想换榨蚕丝的。还有衣衫,想要换轻薄的罗和絺。”
“你看着安排。”
“那选好影卫,卑职直接带去客栈?”
给沈余音安排影卫,得安排个脾气好的,否则,容易发生口舌之争,可他手底下的兄弟们个个脾气火爆,万一真闹起来该如何是好?
谁也不愿意去伺候一个阴阳怪气的人啊。
倏然,闭目的男子道:“不是叫你给沈余音安排,而是给阮茵茵安排。”
“啊?”盛远还不知阮茵茵已经离府,压根没有反应过来,等与赵管家打听后,才意识到严重性。
“阮姑娘是要与大都督彻底断了往来啊!”
赵管家止不住地摇头,“希望还有转机。”
可转头,二人就齐齐回到衙署禀告,说是阮茵茵从外面雇佣了四个护院、一个婆子,将他二人安排过去的物资和影卫统统拒之门外。
贺斐之撇开手里的公牍,侧额越发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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