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住唇角。
含羞草看了眼手机,“我要走了,祝总、石太太,我们下次再聊吧。”
祝语橙惊讶,“不一起吃中饭吗?”
含羞草说:“不吃啦,我要去和网友见面。”
“网友?”
“祝总,你还记得我们漫展遇到的那位游客吗?”
“记得,她说你做‘慈善’呢!”
含羞草笑了,“是她。她回去以后把《猜拳学院》补了,她现在是我的同担啦!”
祝语橙叫出声,“哇,太棒了!”
她听着都为含羞草感到高兴。
世界上原本只有自己一个人吃的冷门CP,现在出现了第二个人一起讨论,这是多么开心的事呀。
祝语橙起身,亲自送含羞草到店门口。
咖啡吧最近新上了面包、蛋糕,她让张姐帮忙打包两份。
“祝你们同好会交谈顺利!”
“谢谢你,祝总。”
两人握手,感觉像刚讨论完某种革命的事业。
祝语橙送走含羞草,回头,本想和那个石时说姓夏的女孩打声招呼,却发现她已经走了。
“她去和男朋友约会了。”张姐说。
“男朋友。”祝语橙低声重复。
她心下隐隐感到不安,这个世界上的直男委实太少了点。
下午,她和石时离开“She”,赶往片场,看《和平市》的拍摄。
路上,她问:“石时,你究竟是什么时候买下那个问号的?”
她问出这个问题时,做好了无法被回答的准备。
世界准许了石时回答。
“和胜利姐姐谈话完不久。”石时说,“我那时候意识到,祝小姐对我来说比我想象中还要重要。”
“所以?”
“所以,如果你总有一天要消失,我绝对要把你带回来。”
石时用力地说出“绝对”两个字,情感恳切。
祝语橙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臂,“谢谢你,我感受到你对我的关心啦,你甚至愿意为了我花一个亿。”
石时顿了下,说:“祝小姐,这不是钱的事。”
“啊?”
“我的顾虑是其他的风险。比如说,我买了问号,去了那里,却回不来;又比如说,回来要支付十个亿。”
祝语橙尖叫:“黑店啊!”
石时沉吟,“如果我是设计者,我肯定会这样设计。”
祝语橙:“……”
【这个人太可怕了。】
祝语橙:系统,连你都看不下去了吗?!
【嗯,论敛财、论压迫,我们还是比不上你们。】
祝语橙:所以,你知道问号是什么吗?
【祝语橙,我知道,但我无法告诉你。】
祝语橙:因为世界不允许?
【因为那是不存在的语言。】
祝语橙:什么意思?
【如果说世界上从来就没有‘苹果’这个词,我要如何告诉你我看见了‘苹果’?】
祝语橙:你可以形容它的外观、颜色、味道。
【如果我连形容‘苹果’的权利都没有呢?】
祝语橙:权利?
【祝语橙,语言的本质是权利,没有权利,就无法开口。】
祝语橙:我……不明白。
【你读过克苏鲁小说吗?故事里经常出现‘不可描述’,其实,并非‘不可描述’,而是‘无权描述’。】
【高维不允许低维诠释之物,低维感受到、听到、看到,但无法说出口。于是,他们疯了。】
祝语橙:好的,我还是不懂。
【祝语橙,我最最欣赏你的无知和诚实。】
祝语橙:……
祝语橙被迫结束和系统的谈话,她连骂回去的机会都没有。
现实这边,电话响了。
电话另一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