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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祝贻清失笑,“我夸夸你有什么用?”

“我想听。”祝让承坦言,“其实我已经把通话录音打开了,你夸我几句,我晚上睡觉之前放着听,说不定一下就想到办法了。”

祝贻清耳边除了祝让承的声音,还流淌着浴室中的水流声。他睁开眼,凝视着浴门,心里居然生出了诡异的心虚感。

他不太擅长夸人,有时候夸人夸得像是在阴阳人。为了表示诚意,祝贻清特意在网上搜了一下:如何夸人。

五花八门的帖子弹了出来。

“你好厉害啊祝让承,我很久没见过这么厉害的alpha了,一看见你,就让我放弃了多余的思考,忘记了当今社会的尔虞我诈。”祝贻清埋头苦念,越念声音越小。

他一米十行地扫过那些夸人文案,一句比一句舔狗,他看了半天,实在是挑不出第二句能说的出口的了。

更离奇的是,这些文案他一句比一句熟悉,全都是那些加了他小号的人会坚持不懈地给他发过的句子。

祝让承催他:“怎么不夸了?”

“还不够吗?”祝贻清问,“那我再给你念一遍行吗?”他说念就念,“你好厉害啊祝让承……”

“别念了……你这样像是被夺舍了。”祝让承哭笑不得地叫停,“你是不是找了个文案照着念啊?你都找文案了,就不能换点花样吗?”

祝贻清如实道:“别的我念不出口。”

他说着,感受到了一阵潮湿的水汽,隐隐约约的,让他怀疑自己出现幻觉了。

不过他很快就知道了这不是幻觉。

因为他发现自己面前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alpha,他缓慢抬起头,直直地对上了alpha的视线。

alpha看上去很受伤,他耐着性子问:“你在跟谁打电话?”

祝贻清道:“跟我哥。”

不知道为什么,那股心虚的感觉愈演愈烈了。明明他也没干什么坏事。

祝让承听见这话,自然意识到祝贻清身边有人,而且他还隐隐约约地听见了别的男人的声音。

他不由得问道:“清清,你在跟谁说话?”

祝贻清只得分出精力去应付他:“跟霍粼。”

“霍粼……”祝让承默念两遍这个名字,急促地问,“什么意思?你跑到霍家去了?”

“对。”祝贻清反问他,“之前不是你说必须要来的吗?我都已经到了,谁知道你临时改口了。”

祝贻清说话时,霍粼就一直眼巴巴地望着他,还用口型问他:能不能外放?

有了上一世的经验,在霍粼看来,祝让承的心思简直就如一张纸平铺在他眼前,而祝让承所有的想法都写在那张纸上。

祝贻清打开了外放。

“我也没想到你去得那么快。”祝让承一想到祝贻清身边有个alpha,就浑身刺挠,“要不你找个机会先走吧,剩下的我来想办法……对了,你今天遇见霍夫人了吗?她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没有,她今天不在。”

“那你不就更好走了吗?”祝让承长舒一口气,“你随便找个理由糊弄一下霍粼,然后走了就行了。”

祝让承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不止是祝贻清,连霍粼本人也听得一清二楚。

“不行!”霍粼急得出了声,“你不能走。”

祝贻清抬眼问他:“为什么?”

霍粼也说不出个理由。他的气势弱了下去,小声道:“你能不能不要走……”

今天发生的事情与他而言就像做梦一样,他只想让这场梦境可以维持得更长久一些。

能不能不要这么快就让他回到现实?

离开了祝贻清,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戒断才好。

“他能听到我们在说什么?”电话那端的祝让承惊呆了,“他离你到底有多近?”

“我开了外放。”祝贻清道,“好了,就这样吧,我先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