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几乎要溢出来,“小白蚁也很想他的妈妈。”
夏尔接过手帕擦了擦手,瞥见他袖口下微微颤抖的手指,想起小白蚁,嘴角弯了弯:“你的房间在哪?带我去看看。”
厄斐尼洛的眼睛瞬间亮了,像被点燃的星子,立刻引着夏尔往走廊深处走。
“小白蚁呢?”夏尔环顾四周,没看到那只白白嫩嫩的幼虫。
“在育婴室,”厄斐尼洛关上门,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压抑许久的委屈,“它天天问妈妈什么时候来,我说妈妈在照顾受伤的蝶族叔叔,它就把自己裹在巢材里,说要像父亲一样等你。”
夏尔的心软了软,正想说些什么,却被厄斐尼洛猛地抱住。
这只向来难以驯服的雄蚁此刻像只受了委屈的幼崽,把脸埋在他颈窝,呼吸间满是贪恋的蜜香。
“别生我的气,”他闷闷地说,“那天没能跟你一起走,我找了你整整一个月,每次看到雪地就怕……怕再也找不到你。”
夏尔回抱住他,指尖抚过他后背紧绷的肌肉:“我知道,不怪你,一切都是意外。”
厄斐尼洛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积攒了许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出口,他收紧手臂,却又怕弄疼夏尔,小心翼翼地不敢用力。
没过多久,一群白白胖胖的小白蚁被抱了过来,排着歪歪扭扭的队,看见夏尔就奶声奶气地喊“妈妈”。
大一点的都是高等雄虫的子代,最小的那只正是夏尔和厄斐尼洛的小白蚁,挣扎着从保育员怀里爬出来,抱住夏尔的脚踝不放,毛茸茸的触角蹭着他的裤腿:“妈妈,父亲说你会来的,他真的没有骗我诶。”
夏尔弯腰把它抱起来,小家伙立刻亲昵地用脸蛋蹭他的下巴,引得其他幼蚁都羡慕地往前凑。
“妈妈…”“妈妈…”走廊里顿时充满了幼蚁们软糯的叫声,连带着那些因筑巢期而焦躁的雄蚁们,脸上也露出了柔和的笑意。
虫母的力量是如此巨大,厄斐尼洛走过来,在夏尔的脸颊亲了亲,夏尔闭上眼睛,把想了很久的主意问出了口:“看在小白蚁的面子上,你想不想做我的王夫?”
厄斐尼洛愣了一下。
“当然…愿意。”
…
夜晚,第一轮巡视结束,夏尔回到战区医院,和医生聊了几句。
半个小时后,他沉着脸,深吸一口气,平静地推门回到医疗舱。
伊萨罗看见他来,轻轻咳嗽几声,苍白病弱的面容浮现出几许笑意,朝他伸出手。
“猫猫,过来我这里。”
夏尔听话坐过去,攥住他的手。
伊萨罗的大拇指在夏尔虎口处磨了磨,没用什么力气,柔得很,“回来了?”
雄虫稀疏平常的语气,却是夏尔相当长一段时间的梦魇。
夏尔抱住他,低低“嗯”了声,“回来了。医生刚才拦住我,说你的情况还是很危险。”
夏尔低着头,情绪不高,忧心忡忡。
伊萨罗默默看了一会他的头顶,知道医生拉着夏尔谈了半个小时多,心里对自己的病情有了大致的估摸。
他眉眼一弯,笑了。
“我怎么觉得我好多了呢,还想起了昏迷时候发生的一些事情。”
伊萨罗用一根手指抬起夏尔的下巴,“没想到我的小猫竟然背着我,奔放地要命。”
夏尔突然意识到他在说什么东西,是喊他老公那一句,“不是,你误会了,我…”
“停,待会儿再解释,先去把门关上。”
伊萨罗唇色浅白,长睫一低,慢条斯理地说,“我不想让医疗虫进来打扰我们,我一生气病情就会变重。”
说着还咳嗽两声,肺里出血,血沫喷溅在手指上,被他随意擦在病服上,见他又要咳,夏尔立刻起身照他说的做,出去叮嘱医生不要来打搅他们。
听见医生说从没见过这么娇气的雄虫,伊萨罗在背后笑得很荡漾。
然后在夏尔回过身之后,面带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