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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母陛下对他的印象还算不错,他必须把握住这次机会。

过了很久很久,通道的门,终于缓缓开启。

夏尔阿洛涅走了出来,一身利落的白色婚装,黑发一丝不苟,面容冷峻,步伐沉稳,带着久经沙场的威压,与虫族传闻中的形象一模一样,他边走边戴上白手套,路过礼仪官时,拿起托盘里的戒指礼盒,微微颔首,“下去吧。”

同一时刻,乌利亚落座在黄金蜂身边,他张开双臂,骨节分明的手指蜷起,稳稳托住小黄温热的卵壳。

小黄在伯伯的怀里仍然不吵也不闹,乌利亚心情舒畅,对黄金蜂罕见一笑,“幼蜂给我抱着吧,你去和朋友们玩得开心点。”

黄金蜂不明白怎么兄长出去一趟回来就心情大好?他仰头打量兄长,只见雄虫宽和的眉骨下,复眼深处还残留着未褪尽的暗红,像被夜色浸过的红炭火,只是被眼睑垂下的阴影掩了大半。

而那唇角舒展的弧度里,分明藏着一丝近乎贪婪的餮足,像刚饮尽蜜露的蜂,连呼吸里都带着点隐秘的甜腥气。

“哥,你干什么去了?”

乌利亚抬手揉了揉黄金蜂的头发,指腹碾过幼弟柔软的绒毛,他掌心温度比平日略高几分,动作依旧像从前无数次那样慈爱,“与陛下商议些蜜巢的政事,等陛下结婚后,正式成立新政府,蜜巢的管理方式也要有所更新,我与你,都应当为陛下效力。”

黄金蜂“唔”了一声,点点头,在兄长的抚摸下舒服地眯起眼睛,触角轻轻蹭过他的手腕,全然没察觉那看似放松的指节,还残留着虫母流出的蜜液痕迹。

台上的青年径直走向仪式台中央,目光平静地投向阿斯蒙,带着无声的询问,只有他们两个知道的询问。

阿斯蒙的心脏狂跳起来,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他强迫自己迎上夏尔的目光,在那双深邃的黑眸注视下,所有的犹豫和挣扎都被那渴望虫卵的强烈念头压了下去。

他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坚定,对着夏尔,极其轻微、却又无比清晰地点了一下头。

夏尔知道他同意了。

夏尔抬起他的手,亲自为他戴上戒指,阿斯蒙却望着那枚小小的指环,眼眶温热,嘴角忍不住扬起。

“陛下,能成为您的王夫,我无比荣幸。”

阿斯蒙倾身靠近,贴面一吻,台下站着的冬蟲族长官面面相觑,显然是觉得自称王夫不太妥当,但是看见虫母陛下也拥抱了阿斯蒙之后,大家把心放宽,并没怀疑什么。

神官在一旁默默注视着一切。

阿斯蒙既然同意不再做第一王夫,那么第一王夫的位置又空了出来,这一次,虫母属意于谁?

这个阿斯蒙以退为进,各项标准都足够担当王夫的位置,这场婚礼对夏尔来说也许并不重要,但对阿斯蒙来说太重要了,从此以后,冬蟲族就出现了历史上一位王夫,相信他们会知足的。

不论第一王夫是谁,总之不会是虫母的老师……神官闭了闭眼,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台下有冬蟲在长官们耳边说了什么,长官们神色一变,猛地抬头,却看见虫母陛下淡淡盯着他们的眼神,顿时,心里百般煎熬,都不敢声张出来,生怕惹恼了王。

阿斯蒙是冬蟲族的希望,能成为王夫……总比什么都不是强。

阿斯蒙却沉浸在喜悦里,盯着夏尔的双唇,生出想要品尝的心情。

“陛下,我可以亲吻您吗?”

夏尔点头,阿斯蒙立刻贴上去吻他。

夏尔心里觉得他是不是太着急了?

阿斯蒙确实迫不及待想要亲吻虫母,这场婚礼即将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日子,比出生和死亡更重要。

唇瓣相触的瞬间,阿斯蒙几乎要战栗起来,他原以为会触到一片冰凉,毕竟对方是高高在上的虫母,可实际感受到的却是带着淡淡花蜜气息的柔软,像初春刚绽的花瓣,轻轻一碰就颤巍巍的。

他不敢太用力,只是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