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友,荫蔽晚辈,在军校时是好学长,在军部是好将领,唯独在虫族,他不能算是一个好妈妈。
一个好妈妈,不会在要生第二颗虫卵的节骨眼上去相亲。
“宝宝,你怎么哭了,是饿了吗?”
夏尔抹去小蓝眼角的泪珠,亲了亲他的脸蛋,“妈妈来喂你吃午饭好吗?”
这样称呼仍然有些别扭,不过夏尔让自己习惯,小蓝毕竟是他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幼崽,他也终于体会了一次当妈妈的滋味。
养虫族比杀虫族难多了,夏尔又想起自己的母亲,当妈可真是不容易。
小家伙似乎饿坏了,一被充满蜜香的怀抱拥住,立刻急切地用小小的口器去够夏尔的胸口。
这是小蓝为数不多的词汇量,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极其强烈地暗示着自己肚子饿,“妈妈……”
夏尔微微侧过身,动作有些生疏地解开衣襟,这衣服也很有讲究,说白了,方便随时随地撩起来喂蜜。
神官的呼吸瞬间屏住,他看到那片细腻的肌肤暴露在柔光下,看到小蓝软乎乎地依偎过去,小翅膀随着吮吸的动作满足地颤动着,一只小手抓住了虫母的头发,这一掀开头发,神官就看清了青年红透的耳朵。
青年是第一次亲自喂,出乎意料地喂得很好。
青年的背影对着观察窗,微微低着头,黑色的发丝垂落几缕在颈侧,侧脸的线条在光线下显得格外柔和,一只手稳稳地托着小蓝,另一只手无意识地轻轻拍抚着孩子的背脊,偶尔低声说一两句哄慰的话。
那专注的姿态,那流淌着母性光辉的静谧画面,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神官的心上。
他想进去,想站在夏尔身边,想亲手触碰一下散发着光的虫母。
想要掠夺的冲动在此刻达到了顶峰。
他甚至能想象自己指尖拂过夏尔微湿鬓角的触感,但脚下仿佛生了根,沉重的职责如同欲望的锁链,将他死死禁锢在原地。
他不能进去,他是神官,是导师,是必须保持距离的守护者……
他连看虫母的身体一眼都是禁忌,还谈什么亲密距离?
就在这时,轻微的轮椅转动声打破了走廊的寂静。
梅塞操控着轮椅缓缓靠近,他显然也是来看小蓝的。
梅塞看到站在窗外的神官,苍白的脸一怔,有礼貌地低头:“神官阁下,您怎么在外面?小蝴蝶睡着了吗?”
神官回头看了他一眼,极其轻微地点了下头,“陛下在喂幼崽吃蜜,你还要进去吗?可能不太方便。”
梅塞的目光也投向室内,看到青年温柔喂奶的模样,呼吸一滞。
他深吸一口气,转动轮椅,轻轻推开了育幼室的门。
神官望着他的背影,心想他还不如一只残疾的蜂族,至少梅塞敢进去,兴许能获得虫母的怜爱,他连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他多想听见夏尔喊他过去,一起看看小蓝吃奶的样子有多可爱,可是他就算等来了也是没用的,他真是贱到没边了。
尾钩有锁没锁对他而言都是一样的,那把锁早就挂在他心里了。
神官不知道自己这样还能忍多久,转身离开。
“学长。”
自从上次夏尔和他说了那些话,梅塞就保持着这个独一无二的称呼,“你不在的时候,小蓝总是发呆,我偶尔来看他,他也不笑。”
夏尔闻声抬起头,看到是梅塞,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自然而然地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小蓝吃得更舒服些,“可能他更喜欢我一点。你离我那么远干什么?过来点,我听不见你说话。”
梅塞停在几步远的地方,不敢靠得太近。
人类男性太可怕了,毫无性别意识,这种事也是雄虫可以随便观看的吗?
梅塞犹豫了片刻,才到他身边:“学长,我听说科技孕囊可以由高阶雄虫自愿植入,并没有自主受孕功能,但是可以实现虫族脱离虫母孕囊的体外孕育过程。”
夏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