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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的代价,也不希望你忘记我,哪怕是恨,也比平平淡淡与你相处要有意义。”

夏尔垂下眼眸,淡淡的说:“雄虫的思想是禁锢的原罪,你把禁锢转移给我,并不能让禁锢消失,它只是变了一种形式,依然禁锢着你的心。”

厄斐尼洛因为这句话满眼盈泪,“可是……爱不是自由,爱是占有,如同权力,应当被牢牢把握在手中。”

他执着地坚持着从小接受的教育,朦胧泪眼向夏尔要一个答案,“……难道不是吗?”

“你是个好学生。”夏尔说,目光慈怜而悲悯,“可你既然知道虫母不是生育的工具,为什么就不明白,控制欲不是爱。”

夏尔并未产生受制于虫的心情,在他的成长过程里,以爱为名的精神控制、以爱为名的亲情授予、以爱为名的责任意识,都远比这短短的两三天来得残忍。

夏尔举起右手,苍白嶙峋的修长手指,早已密密麻麻布满了不可磨灭的枪茧,“你看,这只手杀过无数虫族,我其实并不介意再多一个你,如果我不控制自己的杀欲,你大概已经死了。”

厄斐尼洛看着他,目光很淡,脸上似乎带着星辰一般的微光。

他忽然牵起嘴角,露出一个惨淡的笑,“为您死,是我的荣耀。”

夏尔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这里不是安身之所,他们终究会被找到,届时,厄斐尼洛会因为绑架虫母而死,全虫族轰动。

他要做的是从这场死亡事件中隐身,保全帝国,保全自己。

至于肚子里的小白蚁,也需要对它说一声对不起,它没有父亲了。

夏尔想起自己,父亲和母亲早早离去,也许小白蚁比自己要幸运一些,它还有妈妈……

夏尔突然感受到一阵冷意,猛地抬头望着窗外。

起风了?

……不,不是风。

狂风骤然暴起,金流苏化作狂乱飞舞的金丝,一片弥天金雾之中,幽蓝的光影从天而降。

蓝色的闪蝶冲破死生的禁锢,换来了最后一次的破茧重生。

他拥有了崭新的躯体,面颊却愈发冷峻强硬,蝶族引以为傲的柔情似水、温柔蜜意,全都不见了踪影。

漫天扬起的白发如同雪花飘散,伊萨罗眼睫紧闭,张开的一瞬间,双眸中冰冷的绿色漫无边际。

他悬停在空中,缓缓落下。

厄斐尼洛忍着疼痛,薄淡的唇掀起一丝冷笑,“欢迎回来,伊萨罗。”

伊萨罗却好似没有听见,连眼神都没有变化,也没有回答。

厄斐尼洛知道攻击他哪里会让他一击致命。

心口,胸前。

穿刺那根被摘除的软肋,粉碎心脏,会让这只蝴蝶再无呼吸。

这只蝴蝶再也没有茧可以转生了,他孤注一掷,抛弃所有,换取重生。

“你没有资格站在夏尔身边。”厄斐尼洛高傲地说。

伊萨罗没有说话,蝶翅凝聚起精神力,化作流动的蓝紫色流烟。

他这次苏醒似乎爆发出了更巨大的精神力,地面开始龟裂,厄斐尼洛皱眉,意识到伊萨罗这次死亡……似乎进化成了虫族唯一一个SS。

他看出了端倪,用夏尔能听见的声音说:

“雄虫的精神力是有阈值的,阈值一旦提高,造成的结局是时不时的失控,进而在失控时造成记忆力模糊。我看他现在已经失忆了,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我是谁,也不知道你是谁。”

为了验证,厄斐尼洛高声问:“伊萨罗,你不知道你已经死了吗?死了的虫,不该回到虫族。”

伊萨罗皱了皱眉,“…………”

厄斐尼洛又问:“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伊萨罗头疼到闭上眼睛。

他强行唤醒自己的转生茧,导致精神力和这具新躯体融合的不好,身体和灵魂留下了缝隙,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厄斐尼洛脸色冷沉,目光寒凉:“我是杀了你的厄斐尼洛